第37章
司雨呼吸一滞,从心底开始发冷。
如果陆屿川不回去,那么他们会用什么手段让他就范?后果又是什么?
她不敢想象,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母亲会对儿子说出来的话。
浴室的水声在这时停止。
司雨忙把手机放回原位,然后抱着水果碗继续看电视,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陆屿川身上的睡衣是他们去超市买的情侣款式,他的是黑色,她的是白色。
两个人都不是年轻的时候了,但司雨看着,还是觉得高兴。
至少此时此刻,她拥有他。
陆屿川凑过来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她有些羞赧的推了他一下:“你电话刚才响了,你要不要去给人家回一下?”
听到她的话,他脸上的表情很明显滞了一下。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再次望向她:“你看了吗?”
司雨眼睛盯着电视,很自然的摇了摇头:“没有,我又没有看你手机的习惯。”
陆屿川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然后把手机放了回去:“没事儿,是骚扰电话,不用管。”
但司雨注意到这一次他还是把手机反扣放在桌子上。
她有些不忍,不忍心陆屿川要为了和她在一起而独自承受这么多,而她又什么都做不了。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假装不知道陆家给陆屿川施加的压力,假装不知道他们的未来其实一片漆黑,假装不知道也许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
想到这儿,司雨凑过去主动抱住陆屿川的脖颈,坐在他腿上吻了下去。
陆屿川本来在出神,唇上传来的温热柔软直接唤醒他隐忍着的所有欲望。
昏暗的灯光,凌乱的床单,破碎的呼吸……
到最后,司雨已经累的连手都抬不起来。
刚开始陆屿川的动作还很温柔,可越到后面,他就越用力。
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都不分开。
意识混乱沉沦时,司雨听见他低喘着粗气在她耳边问:“迟冰,就算我一无所有,你也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司雨已经快睡着了,但她还是抬起手将他拥在自己的肩窝:“我认识的陆屿川从一开始就一无所有,但你也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还有我。”
“我不会离开你的。”
陆屿川却执拗的不肯动手:“你说永远。”
司雨眼眶发热:“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没人知道这一次的“永远”有多久的期限,但在这一秒,在这一刻,他们说的永远就是永远。
……
之后半个月,司雨和陆屿川去了纽约的很多地方。
他们去看了自由女神像,去了中央公园,去了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去了百老汇。
当然,几乎每天回家,陆屿川都会把司雨按在床上缠绵好一会儿。
而陆屿川的电话没有停止过震动。
有几次司雨趁着陆屿川熟睡后拿起来看过,除了陆母发的消息,还有很多他的朋友。
有人劝他回来,也有人支持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司雨上班的前一天,陆屿川去了她的律所面试。
而就在他离开后,公寓的房门再次被敲响。
司雨打开门,陆母站在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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