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出操了!出操了!”一阵刺耳的哨声过后是值班员的叫喊声。
吴x被这清晨洪亮的声音惊醒,原来又是一场梦!
梦醒后,依然躺在外科病床上,吴x觉得可能是好长时间没有碰女人的缘故。想以前,三天两头换“马子”,现如今,只能在梦里云雨一番了。
告状信还压在床头下,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带出去,怎么办?
这封信的收信人是吴x的父亲。他想,虽然在家两人就不怎么啰嗦,父亲嫌他这个儿子不争气,给家人丢脸,而且还经常在外惹是生非,但毕竟是自己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送到监管场所经历了这么多曲折与磨难,家人尚不知情,需要向父亲告知,看他老人家有什么态度和意见。
“吴x,接见。”一个值班员到外科病房对着吴喊道。
接见?还有什么人到这里来接见我,刚到住院部没几天呀?吴x百思不解,既心情激动又忐忑不安。
值班员安排那个轻病号帮吴x穿好长裤,吃力地把吴x背到门岗值班室。因为条件有限,病号家属来接见就安排在住院部的门岗值班室。二十平方米的门岗一间作三用。值班员一边值班一边看管着被接见的人员,防止有什么不轨行为。
吴x扒在轻病号的背上,一眼就看见来接见的人是自己的父亲。仅仅一个多月未见,父亲瘦多了,而且头上添了一些白发。
其父见到吴x被背着出来,顿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值班员搬来一个小板凳,让吴x背靠着墙坐在凳子上。父子二人对坐着,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好像在观察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你的腿是怎么搞的?”
“被他们打的。”吴x淡淡地回答道。
“被打的?!”吴父非常惊讶。
“我写了一封信,等会儿给你带出去看。”吴x询问了哥哥和姐姐的情况,吴父耐着性子一一回答。
吴父瞅着吴x两条腿,既心疼又痛恨,忍不住训道:“你看你,成什么样子了,到这里还不老实,你还要怎么折腾!”“你自从生下来就没有消停过,二十多岁,折腾了二十多年,总有一天把小命折腾完了就不折腾了。”吴x低着头,任由父亲数落。
吴x忽然诧异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有业务开车经过x市,顺道来看看你。”吴父接着讲述了几天前有一个与吴x同在四合院的陈xx,家里来住院部接见过一次,陈xx同其家人讲了吴x的情况,并要求其家人到h市去一趟,找到吴x家,告知情况。所以今天路过x市才顺路赶来。
吴父还告诉他,来接见吴x不容易,还得总部批准。
吴x知道是胖子陈在住院期间托其家人告知的。
吴x瞅准只有老乡一人在门岗值班时,要求轻病号把他背到病房去拿信。吴x在枕头套里把那封信摸出来,轻病号又把他背到门岗。信交给了父亲,吴x总算松了一口气。
其父临走时不忘安慰一番:“你的事我会找他们领导的。你在这里好好接受医生治疗,不要再搞出什么事了。”吴x嘴上答应,心里却早有预谋。
看着老父亲转身离去的背影,不仅头发花白,而且腰也驼了。
他能给我想要的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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