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古老的青石板路上。小镇的集市上,人群熙熙攘攘,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
阿福,一个年轻的小货郎,挑着他那装满小玩意儿的担子,在集市中穿梭。他的脸上总是带着憨厚的笑容,眼睛里透着对生活的热爱。今天的生意不错,他的担子已经空了大半。
阿福正准备找个地方歇脚,突然,一阵若有若无的暗香钻进了他的鼻子。那香气很是特别,清幽淡雅,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阿福心中十分好奇,在这充满烟火气的集市中,怎么会有如此超凡脱俗的香气呢?
他放下担子,顺着暗香的方向找去。穿过热闹的集市,走过一条幽静的小巷,那暗香越来越浓。最后,他在一座破旧的小院前停了下来。小院的门紧闭着,那暗香似乎就是从院子里散发出来的。
阿福轻轻敲了敲门,无人应答。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门。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在院子的正中央,有一棵巨大的桂花树。此时并非桂花盛开的季节,但那暗香却分明是桂花的香气。
阿福走近桂花树,发现树下有一个老妇人。老妇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衣,头发花白,眼神中透着一丝落寞。
“阿婆,这桂树怎么在这个时候有这么浓的香气呢?”阿福好奇地问道。
老妇人抬起头,看了阿福一眼,缓缓地说:“这棵桂树啊,是我年轻时种下的,它有着不一样的故事。”
阿福在老妇人身边坐了下来,静静地听她讲述。
老妇人说:“我的丈夫,曾经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书生。他特别喜欢桂花,说桂花的香气能让他安心读书。这棵桂树,就是他亲手为我种下的。”
“后来呢?”阿福问道。
“后来,他去京城参加科举考试,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有人说他在京城另娶他人,也有人说他遭遇了不测。但我始终相信,他会回来的。”老妇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思念。
“那这桂树的香气?”阿福又问道。
“这桂树啊,它似乎知道我的心思。每年到了我最想念他的时候,就会散发出这样的暗香。这暗香的源头,其实是我对他的思念。这么多年了,这桂树陪着我,这暗香也陪着我。”
阿福听了老妇人的话,心中很是感动。他看着老妇人,说:“阿婆,也许你的丈夫有一天真的会回来呢。”
老妇人笑了笑,“孩子,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只是这桂树的暗香,让我觉得他还在我身边。”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桂树上的叶子沙沙作响,那股暗香更加浓郁地弥漫开来。阿福仿佛看到了老妇人年轻时和她丈夫在桂树下的甜蜜场景,那是一段被岁月尘封的爱情,而这桂树的暗香,就是爱情的见证。
阿福离开小院的时候,心中对这暗香的源头有了更深的理解。这暗香不仅仅是桂树的香气,更是老夫人无尽的思念和对爱情的执着。他知道,这股暗香将会永远留在他的记忆中,成为他在这个小镇上最特别的一次邂逅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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