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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震山谨慎的看着眼前随手将刀立在一旁的人,似一点想要拿回那把多年佩刀的意思都没有,脚步蹒跚的转过身便向巷子外脚步。
他的目光多次在那人身上流连,谨慎的确定那人当真没有要取他性命的的意思后,他急忙加快了脚步向外跑去!
可他还没跑出几步,忽觉得胸口一阵锥心之痛,踉跄的脚步也似乎在此刻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他缓缓低下头,一柄剑竟已然自身后贯穿了他的胸膛!
周震山低头就可以看到那柄穿过他胸膛的剑,他的目中带着狰狞的血丝,可他侧了侧头,终究还是没能看向身后的人,笔直的向下倒去。
“沈碧?!”
林无缺的声音带着与往日不同的音色,分不清是震惊是愤怒还是失望……亦或是囊括了太多的情绪。
沈碧却并未回头,只是冷冷的拔剑,看眼前的人在失去支撑后倒在地上始终没有回过头。
“他既已放弃杀你,你为何还要杀他?”
放弃杀她?
林无缺哪里知道这是他暗杀自己的第几次,哪里知道一旦他踏出这里落雁楼、连渊或是李牧都将永无安宁,更不知……那个将沈家灭门的仇人就是他。
可这江湖中的恩怨是非又岂能是一句两句说得清楚的。
林无缺等了许久也未再等到她的任何答案,他像是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所有的情绪在眼底尽数融为了失望。
“我怎么忘了你是杀手,我本想救你,没想到到了最后竟变成了帮你杀人。”他转过身,背影僵直的转身离开,再也不曾回头:“是我……多事了。”
沈碧的眼底有太多的挣扎与痛苦,可最后也渐渐平息在这无尽的夜色中。
直到身后的脚步远去,她支撑在剑上的手才终于脱了力,她脱力的靠在一旁的墙壁一点一点滑倒在地。她渐渐闭上眼睛,从未有一刻如此清晰的感到生命的流逝。
连渊已重新站起身,他随手将嘴角的血渍抹去,随手在怀中摸索出一个白玉瓷瓶倒向掌心。
他的视线却忽而一怔,随即仰头将药服下后方走到她身边,将手心还剩的那颗药递到她唇边。
沈碧却没有将药服下,反而抬起头问他:“没了?”
“恩。”他随意笑道:“算你命大。”
沈碧伸出手去接,可伸出的手却忽而一转指尖快速在他身上点过,连渊未来得及反应动作僵硬的定在原地。
“你干什么?”
她这才自他的手中拿出那颗药,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向同样倒在一旁的李牧走去。
“你敢?!”意识到她想做什么,连渊怒道:“你知不知道那是当年长乐宫前任宫主留下仅有的……”
“我知道。”沈碧动作未停,在李牧抗拒的动作下将药喂给他服下。
“你当真要为了他三番五次……连命都不要了?”连渊被封了穴道动弹不得,他的声音却沉得极低。
“抱歉。”她看着李牧将药吃下,这才似脱力的走回连渊身边将他的穴道解开。
“抱歉?”连渊按住胸口站起身,声音如被砂纸打磨过一般沙哑:“你知不知道……”
她自然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实在是辜负了他的好意,也知道其实不管两人如何争执他终也不会在关键时刻丢弃自己。
她可以撑到沁娘的人寻到他们,她在鬼门关闯过多少次,没有药不也一样都咬着牙挺过来了,可李牧不同。至于连渊,她欠了他太多,但千错万错她也只能以后慢慢还给他。
可她努力想听清他的话,可眼前却是一阵天旋地转,她忽然身子一歪便向下倒去——
第60章愿与天长共双生
“什么?”房间外的火光映照在小女孩明澈的眼底,她抬起头看向眼前慈爱的父亲:“我还有、还有一个……哥哥?”
“是我对不起他,是我们沈家对不起他。”男人的目光带着犹豫的混沌:“但是这件事你必须烂在肚子里,就当……从来都没有过这个人。”
“什么……父亲!”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眼前的父亲。
就在这时,两人的脚下却忽然蔓进了浓稠的血水,她惊恐的看向身后大开的门窗,待转过头时身后的父亲早已不见了踪影。她挣扎着,可回答她的只有将她淹没侵蚀的滔天血浪……
……
沈碧猛然睁开眼睛,她下意识坐起身带着被梦惊醒时的豆大汗珠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渐渐恢复清明后她这才打量着四周,四周是她最熟悉的房间。虽然一动还会牵扯到身上的伤,可她身上的伤口都细细包扎好,伤口也已经开始结痂。
记忆渐渐被寻回,她急忙扶住床沿踉跄着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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