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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谢余年后半句话被迫堵回去,看着不知何时开门回来的张秀华讪讪道,“你回来了。”
“怎么了?”
谢余年瞪了一眼躲在张秀华身后正捂嘴偷笑的沈欢,极为端正地搪塞张秀华,等她转身之际,才压低了声音,“你就是欺负我脚崴了!等我好起来你死定了!”
谢余年伤了脚,有了足够的理由牵住沈欢,沈欢本来有意去张秀华的店里帮忙,担心她不太懂电脑,结果谢余年大少爷以抢走他初吻的荒唐理由控诉她,说她始乱终弃,花心萝卜薄情郎。
沈欢莫名被扣上了一个渣女的帽子,对谢余年气得简直牙痒痒,“你脚崴了,手又没事!为什么要我帮你泡牛奶?”
“太远了,我不能过去拿。”谢余年伸直了手臂,表示他确实够不到。沈欢压住怒火,丢给他牛奶,“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面包帮我泡一下谢谢。”
沈欢觉得自己迟早气死在他手里,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撕完面包又是端茶倒水,一直到伺候他舒舒服服在书桌前写报告为止,谢余年为了使唤她方便,让她在自己旁边看书,不然喊她容易费嗓子。
费嗓子?您是歌唱家么?!
沈欢拿着书也看不进去,瞪着谢余年美滋滋写报告的背影,忍不住冲着空气打了几拳出气,不过短短几天的“悲惨生活”,她就忍不下去了,还不如去张秀华店里干活。要是再这么下去,她一定是被他气得猝死而不是发病,还一百岁,哪个能活一百岁哪个去活!
当谢余年终于写完报告,捏着酸疼的胳膊和腿,准备喊沈欢捏肩的时候,这才发现沈欢手里拿着书,脑袋却歪在一旁睡着了。
沈欢浅眠,谢余年不想吵醒她,小心翼翼去拿薄毛毯给她盖着,沈欢只是闭目,并未睡着,因此他一离开椅子时就睁开了眼,眼前却是漆黑一片,“你关灯了?”
“没,好像是停电。”黑暗里传来谢余年的声音,“我去看看。”
谢余年的房间背阴,因此较暗,客厅因为外面明亮的街灯,因而并不妨碍走路。
沈欢站起来摸索着往外走,谢余年拿着手机照电闸,“好像是保险丝烧坏了,你闻这味道。”
沈欢不想去闻,也不知道怎么修,谢余年二话不说就跳着去房间找工具,男生对修理东西似乎总是有着难以言喻的热情和天赋。
“你不会想自己换吧?”沈欢对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中的工具箱发愣,“你又没学过电工。”
“物理课你没上过吗,课上几组灯泡电阻我都装烦了,正好试试实际的。”谢余年以为她担心自己的能力,“没什么难度的,别担心。”
显然他误会了沈欢的内心想法,“不是,我是怕你被电死。”
谢余年:……不能盼我点好么。
虽然不屑于她的担心,谢余年也没真的坚持,那就明天找人来换好了。他又蹦蹦跳跳地把工具箱放回房间,倏尔房间里响起他的声音,“沈欢你来看!”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远,好像在阳台,他房间的阳台背阴,因此更加幽暗,谢余年已经关掉了手机的手电筒,见她过来,赶紧伸出手搀她,“小声点,你看。”
沈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在几张方凳堆叠的角落里,有什么东西缓慢地飞着,发着微弱的亮光。
“萤火虫!”沈欢压低了惊喜的声音,“这里怎么会有萤火虫?”萤火虫需要特别干净的环境,在这城市里几乎不能见到。
“有两三只。”谢余年小心地指给她看,“抓来给你?”
沈欢兴奋地点点头,继而又怀疑地看他一眼,“你抓得到吗?”
“小瞧我,”谢余年拆了一个模型的方形透明盒子,小心翼翼地挪动,荧光照射在盒子壁上愈发明亮起来。
狭小的阳台上光线不够,隐在黑暗里,也正因为如此,那微弱的荧光成了唯一的光源,柔和的光芒淡淡地洒在他们的脸上。
“真好看。”
光线不够照亮沈欢的全脸,谢余年却能看到她高兴的笑眼,后者正聚精会神地观察盒子里的萤火虫,丝毫不觉她异常认真的模样亦是别人眼中的风景。
炎热的天气传递温度给地板和墙壁,没有光,沈欢不敢独自睡去,谢余年将盒子放在椅子上,萤火虫缓慢地飞旋,时而碰撞时而各自飞舞,仿佛随着它们的飞舞,连时间也变得缓慢起来。
沈欢困意来袭,枕着谢余年的肩膀睡去,谢余年曲着双腿不敢动弹,生怕惊了她的梦,是因为微弱的光挥洒在他脸上,所以才感觉脸庞微微发烫吧。
“沈欢。”不知过了多久,沈欢被谢余年的声音吵醒,疑心他有事喊她,可是谢余年只是闭着眼靠在墙壁上,右手虚揽着她,他呼吸平稳,并未醒来,连萤火虫也仿佛困倦,停在了盒壁上,仍是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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