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瑜跟在后头,只见那老嬷嬷看着笨重,走起路来,却颇有雷厉风行之势,她脚下生风,带着几个人三两步,就远远走出一段距离。
张子瑜不信这个邪,快速的跟着走了两步。走了没一会儿,脚环以上的部位却跟着动作开始隐隐作痛,又不得不放慢了步子。那个小老太太却越走越快,真是见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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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色的药汁在碗中晃悠了两下,白泉捏着鼻子,一口气把药水喝了下去,口中苦涩却久久不能消下。
“咳咳……”
白泉咳嗽了两声,伸手想拿水喝,旁人见了,伸手拦了一下,小声劝道:“良药苦口,您就先忍忍吧。”
白泉皱着眉头,一副相当无力的样子躺在那里,她仰头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房间里很安静,也正是因为这种安静,当门外对话声响起的时候,就显得格外清晰。
白泉隐约听到了几个字,寻常人吃了那药,不会像她这般严重,但可能白泉品种不同的缘故,里头地东西克她,而显得有些病弱了。相对来说,身体素质也大大降低,想仔细听,也听不清外头的人在说什么了。
但也不需要她去猜,很快,那苍老嗓音的主人,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张子瑜三言两语拦不住,只好给身边人打了眼色,叫她去请权尘逸过来。
老嬷嬷走进屋来,半点没犹豫,直直朝着床边走来。她一伸手,掀开了帘子,老嬷嬷与人对上视线的瞬间,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回过神来,垂首道:“姑娘,太妃娘娘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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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透明亮的大堂内,老太妃穿着一件灰黑色的长衫,看似简单的款式,上头仅有的一些装饰,却都价值不菲。她的发髻高高挽起,一支黑色长簪插在发间,她右手拿着一串佛珠,一颗一颗正从拇指中划过,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看不出她的情绪。
白泉跟在老嬷嬷的身后,进了屋子,看到这样一副画面,有些不安。她进来的步子很轻,但因为眼睛一直往上头偷看,没有注意脚下的步子,一个不小心,差点摔了一跤。
白泉手忙脚乱地扶着椅子,往后一划,发出滋啦一声巨响。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她不好意思的再看过去,老人家终于缓缓睁开了眼,黑色的眼眸撇了过来。
没有什么情感,更没有愤怒,或者是好奇,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平静得叫人害怕。
白泉想到灰鼠的警告,连忙低下头,说道:“太妃娘娘息怒,小的……”
她要给人跪下,被人半路拦住了。老嬷嬷低头看着她,道:“太妃没有生气。”
真的吗?
白泉又看了一眼,发现果然如她所说。这位老人家的平和不是装的,她是真的不在意这些。
她道:“你就是白泉?”
白泉低下头,道:“是。”
“燕陋坊的事,你可有话要辩解?”
那晚的记忆,白泉早就忘了个七八,抬头眨了眨眼,有些迷糊,“太妃娘娘,您说的是哪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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