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柜抚摸着女儿的脸,老泪纵横道:“是谁害了你?铃儿,你告诉爹,到底是谁!”
“近来可曾有人与你结仇?”裴祯元问。
老掌柜想了想,摇头哽咽:“不知道。我做的是往来生意,免不了与客人有矛盾,但也不至于此啊……我女儿生下来没了娘,又是个天生哑巴,我好不容易把她拉扯到今天,眼看就要成亲了……她一向乖巧懂事,虽然起初不愿招女婿,但也没有同我发过脾气,而且最后还是答应了……”
“那你的女婿呢?”
老掌柜呆了一下:“对啊,王盛呢?他是我招进来的厨子,也是我招赘的女婿,平时这个时间,该来上工了。”说着哆嗦起来,“你们说,该不会是他,是他……”
戚卓容打断:“未必是他。除非他跟你们家有什么深仇大恨,本就是冲着报仇来的,否则为什么不安安稳稳当个入赘女婿?就算往坏了想,是要侵吞财产,那也没道理在婚前杀人。”
老掌柜喃喃:“对,不会是他。那也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
“掌柜的!掌柜的!不好了!”小二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惊慌失措道,“我刚刚听说、刚刚听说王盛失踪了!”进门一看老掌柜又瘫坐在地,连忙去扶,“现在一队官差去他家搜了,您可千万挺住啊!”
正说着,原先那些官差又返回来了,老掌柜扑通一声跪倒,又哭又叫:“求求各位老爷做主!我家铃儿是被人害死的!”他膝行而前,指着铃儿脖子上那圈痕迹道,“这是手指印啊!铃儿不是自尽的!她是先被人杀害,然后栽赃成上吊的!”
为首的衙役脸色显然不大好看。
本以为就是一起普通的自杀案件,草草报告一声结了案就好,谁料却被指出是他杀,再加上死者未婚夫现在下落不明,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脸。
仵作赶到,命人将铃儿的尸体抬到内室,而后屏退众人,自行检查了一番。未几,他关上门走出来,在衙役和老掌柜旁边耳语了几句。
衙役脸色登时黑了下去,而老掌柜直接眼一翻,晕了过去。
什么尸检结果如此骇人?戚卓容蹙眉。
小二搀着老掌柜在树荫下坐下,而这间客栈里的所有人又再一次被禁足。
县令姗姗来迟,问过事情经过后,捻着胡子道:“搜遍方圆十里,务必立刻把王盛抓回来!”
话音未落,一个衙役就匆匆跑进来,喘着粗气报告:“大人,王盛找到了!在他家的水井里!”
县令的尴尬只持续了一瞬,随即便被震惊取代:“你说哪里?”
“水井里!已经死了!”衙役咽着干涩的喉咙,“是被抛尸的,胸口被锐器刺入过。”
刚刚苏醒过来的老掌柜听到这一番话,又险些晕过去。
小二傻在当场。
客栈里的住客们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
王盛的尸体被抬了过来,由仵作验过后和铃儿的尸体摆在了一处。
“如何,有什么发现?”县令问道。
仵作答:“回大人,经查看,王盛死亡时间应和铃儿姑娘相近,不过谁前谁后不太清楚。王盛身上没有打斗痕迹,只有一条深一寸有余的伤口,小的猜测是睡梦中被人所杀,而后抛尸井中。王盛身形高大,想要抛尸,只能是男子所为。铃儿姑娘则是,”他顿了顿,“则是被人掐住喉咙,窒息而死,看指痕,应也是男子所为。”
县令沉吟:“师爷,你有何看法?”
师爷上前道:“依小人之见,行凶者应是同一人。同时杀害未婚夫妻二人,应是与二人有仇。但王盛乃是外地人士,近一年才在此地落脚,邻里之间关系和睦,与人结仇可能性不大。铃儿姑娘虽说有天疾,但相貌出众,加上性情温婉,说不定是有男子爱慕于她,眼见二人将要成亲,才做出了这等事来。”
老掌柜急道:“你什么意思?镇上就这么点大,乡里乡亲谁不认识谁?我可从未听说过有谁爱慕我女儿,况且我早就说过要招个女婿,若是真喜欢铃儿,那他过来与我说声不就行了,又怎么会轮到外地来的王盛?”
师爷道:“掌柜莫急,这也只是猜测罢了,并不能当真。”
横竖都被他说了,老掌柜郁结,只坐在椅子上抹着泪不说话。
“行了,此事还有待商议。”县令挥了挥手,“闲杂人等,一律回房,若无通知,不得出门!”
戚卓容和裴祯元作为“闲杂人等”,自然也被赶了回去。
裴祯元坐在桌前,思索道:“那仵作的反应好生奇怪。还有掌柜,他女儿身上莫非还有什么其他伤口?竟让他受了这样大的刺激。”
戚卓容心中隐约有个怀疑,却不便与裴祯元说。她走到窗户边,从缝里往外看了看,道:“我出去一趟。少爷你就留在此处,不要走动。”
裴祯元站了起来:“你去哪里?”
“去验尸。”戚卓容扎紧了袖口,“若是待会有人来查房,还需少爷帮忙遮掩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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