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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意朦胧,揉着眼睛赤脚走到了窗前。
等着风吹散云层,月亮露出轮廓,他伸了个懒腰。
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是沐浴过后的清爽。
夜风一吹,舒服又惬意。
嗯?沐浴?
香香的,舒服的……靠!他什么时候洗的澡?
洛城把手臂伸到鼻子附近,闻了闻,是小苍兰的味道,确实是他的沐浴露。
床上空空如也,只有凌乱的被子。
他扑过去又翻了翻,下床时不小心把床脚的拖鞋踢到了一边,然后飞下了楼。
一楼的客厅是亮的,厨房也是亮的。
食物的香气溢散到空气里,勾起了人的食欲。
洛城是跳下的最后两层,实打实的响声。
“哥哥?”季衍趴着厨房门口探出上半身,露出漂亮又单纯的脸蛋,“你怎么不穿鞋?”
洛城看了一眼自己白乎乎的脚丫子,才不管这些,指了指自己的睡衣:“你帮我洗的澡?”
季衍抿了抿唇,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哥哥,你去把鞋穿上先,等会儿着凉了。”
“我乐意不穿,凉着舒服。”
季衍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季衍,问你呢,是不是你帮我洗的澡?”虽然知道一定是他,但他就是想问,如果季衍不回答,他觉得他会闹脾气……呸,生气。
“哥哥,我……”
欲言又止,湿漉漉的大眼睛透着一丝难为情。
洛城难以言喻。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阿城。”周女士拿着一把锅铲走了出来,腰上系了围裙。她笑咪咪地拍了拍季衍的肩膀,温柔发问:“醒了?”
洛城真的想死了。
生无可恋。
“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班时间到了就回来了,怎么?今天不希望我准时下班?”
洛城抽了抽嘴角,撒谎否认:“没有。”
“阿城,你的脾气是该改一改了,你刚才怎么跟小衍说话的?”
“……”
季衍乖乖地笑:“伯母,没关系的。”
“……”
“乖孩子。”周女士爱怜地揉了揉季衍的头发,眼神一转,瞪了洛城,“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洗手过来帮我端盘子,脾气大得你。”
洛城无可反驳,扶住了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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