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楚映枝拿出了昨晚用纸张包着的灰,用完早膳后,将其递给了清穗。
清穗有些迷糊地接过:“公主,这是何物?”
她未回答,只是轻笑着说道:“让人将这东西送去离公主府最近的药房,就说想让他们辨认番,这是何物。”
清穗也不再问,出门之时恰巧碰上了端着衣物前来的清荷。待到派人将香灰送去药房,一药房师傅便随着公主府的小侍回来了。
“禀公主,这灰应当是上好材质的安神香,有助眠之效。”
楚映枝此时正在沏茶,闻言抬起头,轻声问道:“只是安神香吗?我昨日隐约闻到一股幽香,其中可是加了别的东西?”
茶水有些不听话地溢出来些,一旁的清穗忙上去收拾。楚映枝放下手中的茶壶,面色平静地望着面前的老师傅。
只见他颤颤巍巍摇摇头:“禀公主,此幽香即为安神香之香,平日宫中的香料大多混杂,公主闻不出也极为平常。”
她没再多询问,挥挥手,便是让人带了下去。
一旁的清穗收拾好了桌子,嘴中嘀咕道:“公主屋内的香料,向来是由专门的婢女负责的。今日奴细细去审问了那小婢女,用的都是以往公主殿常用的花香,怎会突地生出来安神香?”
清荷暗了暗眼眸,她可不似清穗想的这般简单,只是上前为公主揉着肩,轻声打趣道:“辨香的老师傅,公主府内便有几位,公主为何还要特意去外面的药房问呢?”
楚映枝轻轻一笑,眼眸中却毫无波动,像是在回答清荷,又像是自言自语道:“自然,是为了让该知晓的人知晓”
*
药房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承恩王府。
“世子,那边有人来报,公主应当是已经发现了。那香”
谢嗣初垂下眼眸,没什么情绪说道:“如常。”
“是。”
他抚摸上自己颈间的血痕,这些天已经结痂,想起了谢尚脱口而出的那一番话。
他原以为谢尚是听见了打赌的风言风语,怕他影响了他和皇帝之间的关系,才会在他回府之后如此气愤。却原来,不是因为大逆不道的赌,而是城墙之下的三日三夜,让他谢尚丢了面子。
他现在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他从前的有关枝枝的猜测都是真的。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不清楚,究竟是何东西,让谢尚这颗狼子野心甘于臣服,甚至也换取到了皇帝绝对的信任呢?
究竟,还有哪一环,是他还没有发现的。
他眸色发深,轻声吩咐:“继续查。”
*
天色已经渐渐暗沉了下来,楚映枝饮完了杯中的茶。
房间里空荡荡地,她一早便让清穗和清荷退下去了,此时房内仅有她一人。
她轻轻望向窗外,想起那老师傅颤颤巍巍说:“禀公主,只是普通的安神香。”那一股幽香恍若在鼻尖,她恍惚中闭上眼,昏昏沉沉的睡意袭来,不知多久之后,她被人轻柔地接在怀中。
谢嗣初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来的,从窗边悄然进来时,便发现在桌上熟睡的楚映枝。他走近,轻轻地抱起,向着床边走过去。
怀中的人又是轻了不少,他面上的温柔之色蒙上了一层担忧。她最近的身体总是不怎么好,他得想个法子让她去诊脉。
谢嗣初将脚步放得极轻,床榻近在天边,但是怀中的人娇小而温暖,他有些舍不得就这般将她放到床榻之上。便是较于平时的远远观望,今日稍稍放肆了些,在床榻边上坐下来,让她枕在自己的怀中。
他已经许久未这般与她亲近了,他静默地看着她,这些天过去了,她面色依旧苍白地紧。小小的脸上,睡着了才能寻到一丝丝的红润。
那天刚回到京城,他便约了安阳王世子。他原便是想作废那个赌约,他虽然不太在意这些,但是却知道枝枝若是知道了,她定是会生气的。
不知何时候,他便是连她生气都舍不得了。
于是那日想着枝枝回宫,他便是立刻约了安阳王世子和那群纨绔,他原想着赌约作废,再不要让他们说出去便好。这样枝枝不会知道,也就不会同他生气了。
却没想到,枝枝会深夜持着圣旨来到他的府中,恰巧还是独自来到那房间外,听了最不该听的那一句。
想到这,他用着极轻的声音说道:“枝枝,赌约的事情是我不对,能不能不生气了?”这些天他见她一点点消瘦,心疼大过了曾经想要隐瞒的所有。
他也曾想过不若将那些事情告诉枝枝,但是枝枝连赌约之事都会有如此反应,若是知道了有些事情,他害怕她会更加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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