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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翌协将墨离拉至身后,见墨瑜依然将剑对准了他,眸光一寒,只是一个眨眼的瞬间,他已来到了墨瑜的眼前,左手紧紧抓住了墨瑜的剑身,鲜血自他的掌间溢出,滴落在地上。
墨离担忧呼道:“阿协。”墨瑜亦是没有料到萧翌协会做出此举,一时愣住。
萧翌协示意墨离不要过来,方才一字一句道:“二十年前,我还不是重琰,但是姬郢借此设计,污蔑我杀了众家子弟,各家子弟受人挑拨,一心向我寻仇,甚至将我师父置于不义的境地,无论我们如何努力解释,都是徒劳,他们没有人愿意听,以剑相逼,那你说,他们要杀我,我就任他们杀吗?他们讨伐我就是框扶正义,我反抗就是罪了吗?”
墨瑜面对萧翌协的质问一时语塞,墨离在身后生起心疼,萧翌协的孤立无援,他在安陵村那一梦中是见过的,而如今听萧翌协亲口讲出来,墨离内心的疼痛比那夜的梦更为清晰。
萧翌协接着道:“在那种境地,我若是不反抗,那么成为白骨的就是我,此事起源,从来不是我,那为什么我一定要为此付出代价?你说我杀了他们,那我的师父呢?我唯一的师父,死了,他的账我找谁算?”
说到此,萧翌协眸色寒冷,杀意尽显,但还是克制了下来,继续道:“我重琰扪心自问,从百年前到现在,不说拯救苍生,但至少没有滥杀任何无辜,所以,对于不辨是非的他们,我凭什么要偿命?”
萧翌协话音一落,握在他手心的剑,瞬间碎为两半,坠落在地,发出振聋发聩之音,打得人生疼。
萧翌协垂下流血的手,与墨瑜相对,墨瑜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墨离当即跑过来,默默将萧翌协受伤的手抓了起来,掏出手帕,轻轻包住。
萧翌协看着一直低头的墨离,见他盯着他的手不言语,担忧道:“离哥哥?”
这时,墨离终于抬头,对萧翌协牵出一抹笑,道:“我们走吧,阿协。”
萧翌协见墨离眼眶发红,双眸闪过一丝惊讶,又见他笑得牵强,当即答道:“好,我们走。”说罢,拉着他越过墨瑜,便要踏出禁室。
墨瑜见状,狠狠将手中残余的另一端断剑丢下,喝道:“站住!”
因着断剑掷地声和墨瑜的喝令,墨一和墨知身形一颤,被吓得瑟瑟发抖。
而萧翌协和墨离闻言,顿住了脚步,只听得墨瑜道:“你所言和师叔二十年前描述的大相径庭,你如何证明你所说的就是真的?何况,你又如何能够确定我师叔一定就与你所言的那场布局有关?他杀陌狸是不错,但若是说他参与了二十年前的阴谋,有何根据?”
墨离听罢回身,冷道:“瑜师兄!”
墨瑜反驳道:“阿离我知你向着他,但我不是你,我无法做到无条件相信他,所以如果你们是诚心的,那就请证明,而不是在此空口说白话,将罪责推给我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人。”
萧翌协紧了紧拉着墨离的手,似让他宽心,继而对墨瑜回道:“好啊,正好我也想确认一下。”
待三人离去,跪着的墨一霎时趴了下来,对墨知道:“总算走了。”墨知亦是松了一口气。
墨瑜依言遣散了守于墨真寝室外的黎山子弟,趁着夜色,带着萧翌协和墨离,潜入了墨真的寝室。
室内,墨真正躺在床上,他的胸膛处包满了绷带,绷带被鲜血染红,红色的地方有明显凹陷下去的痕迹,他中的血咒比一般的血咒都要严重,血洞亦是异常的大,这点倒是出乎了萧翌协的意料,看来这背后之人并不是他所认为的那般本领低下。
此刻的墨真只剩几丝微弱的气息,似随时都会停止呼吸一般。
墨瑜在一旁冷道:“可看出什么了?”
萧翌协仔细察看着,墨真的印堂间没有一丝活气,他的气息亦是怪异得很,完全没有正常人该有的灵气,魂魄还在,但似要往外飘走一般,等下,魂魄飘走?
想到此,萧翌协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墨离和墨瑜便问:“你发现什么了?”
“墨真恐怕一开始是要被夺魂的。”萧翌协道。
“夺魂?”墨离和墨瑜不解道。
“不错。”墨真的魂魄似要外飘,这种现象萧翌协没有见过,所以一开始没想明白,但继而想到若是魂魄被抽离到一半失败了,那就有可能形成这种现象,再与二十年前的夺魂联系在一起,一切便明朗了,想来是那人本打算向墨真施于夺魂术,但施法施到了一半,应当是遇到了突发情况,不得已才换成了对墨真下血咒,但此事也总算确定与二十年前是相关了。
“二十年前,三家子弟于自家山门底下被杀,便是死于夺魂,所以此人必定与二十年前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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