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海不用看,也知道这小羊羔又开始自我怀疑了,抬手揉揉她的头:“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只是我不能给你承诺未来,樱子。”要了小早川樱子的身子简单,但以后甩甩手就不负责地走吗?又或者带着她一起走?怎么可能,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她到时受不了那份苦抱怨起来怎么解决?
小早川樱子轻轻重复:“未来?”她苦涩一笑:“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有未来。相原君,你知道吗?在遇到你之前,我都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
不管李如海疑惑的表情,她继续说道:“我爸爸妈妈都是高中毕业就结婚了,一结婚就有了我,或者是因为有我才结了婚。爸爸没有好工作,只能打零工,家里生活很艰难,后来又染上了酗酒的恶习,为了养家,妈妈去当了、当了……陪酒女,后来……”
小早川樱子哭了起来,眼泪把李如海的胸膛打湿:“后来,妈妈跟着一个男人走了,听说是来了东京,于是爸爸带着我追着来了——找了四年也没有找到她,爸爸喝酒更厉害了,喝醉了打我,想妈妈了打我,生气了打我,闲着无聊也打我,我没有办法……”
“我们住在出租屋里,是个地下室,又湿又冷,很小很小——国中的同学知道了,都笑话我,我连朋友都交不到。”
“我想过自杀,也许死掉比活着舒服,但我又觉得再坚持一下也许生活会改变,我每天都幻想新生活,虽然我也不知道新生活会是什么样子……还好我坚持了,一直等到了相原君!还好这么快就遇到了相原君,不然可能我也坚持不了多久了——相原君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救了我,收留我,照顾我,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幸福的人,我想……我想为相原君做点事。”
小早川樱子仰着巴掌大的小脸,脸上泪痕斑斑,她拿过李如海的手,放在自己的小兔兔上,一双月牙眼亮晶晶地望着李如海:“什么都可以!”
李如海感受着掌中的温软,体会着少女的坚持,苦笑一声:“要报答我,也不一定要用身体啊,樱子,比如……”
唯今之计,只能用拖刀术了!
“你看,我家是不能住了,我妹妹一定会一天三次来骚扰我们的,那我们就在外面租间屋子吧,你可以帮我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当然,作业还是要继续拜托你了!”
小早川樱子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租房子吗?那钱?”
“钱的事自有我来操心,你不要管!”
rb男人赚钱女人管家是传统,刚进二十一世纪没几年,还比不了十几年后,小早川樱子对这一点很适应,点头应道:“嗨~!家务都是我应该做的,一定不会让相原君费心,请您期待我的表现!”
李如海满意地点头:“很好!”继续转移注意力:“那樱子觉得我们要租个什么样的房子比较合适?”
“啊,这个吗?我听相原君的。”
“我不太懂这个,樱子决定吧。”
“可以吗?太感激了!”小早川樱子微微兴奋:“我们只有两个人,所以不需要太大。如果经济允许的话,最好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厨房,那样最方便了,要是能有浴室的话,那就太完美了。地板的话,榻榻米最好,不行的话……”
李如海听着小早川樱子详细描述理想中的房子,心中暗想:单纯的小羊羔就是好哄。
于是,两个人一问一答,说了许久的话,有别于刚才的情腻,现在气氛变成了温馨,“小李”已经发现今晚看样子不用工作了,失望的直接躺倒休息了。
慢慢的,小早川樱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在他怀里睡着了。
李如海满怀怜惜的亲了亲她的额头,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正要起身,发现小早川樱子的小手死死的抓着他胸前的衣襟,两道秀气的眉毛微皱。
李如海试着想轻轻掰开小早川樱子的手指,但是小早川樱子即使在睡梦中,也绝不肯放手,李如海又不想再吵醒她,不方便用力,正要微运内力刺激她的手筋自然放松,却听小早川樱子喃喃自语:“相原桑,求求你,请不要离开我,我会很乖的……”
这孩子,不知道在做什么梦,算了,她爱抓着就抓着好了。李如海这么想着,叹了口气,果然温柔乡是英雄冢,古人诚不欺我!今晚的功,练不成了。
他也上了床,把小早川樱子搂在怀里,看着她的眉头慢慢放松,伸手拿了本练习册,随手撕了一页在手中一团,弹向电灯开关,关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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