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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安淮刚想开口说他舍得,他向来嘴硬,从不担心回答的答案伤人伤己。可是还没等他开口,他就听见秦南岳继续道:“如果你真的舍得我,那你那天晚上,为什么要吻我?”
在骆安淮没有离开的时候,燥热的夜晚,莽撞无知的少年人低垂下眉眼,似乎要碰上他注视了许久的那个人的唇。
可是最终并没有去完全触碰,不过是蝴蝶展翼,轻轻地飞去。
当时少年人以为那个人已经睡着不曾醒来,可是现在这一切被打破了,有了那个人直接面对他提出来,然后问他,你怎么会舍得,你分明要吻我。
骆安淮忽然有些慌不择路,他不想因此口不择言。他只想直截了当地解决这个问题,他只想迅速解决现在的困境,找一个出路,让自己不再决绝,好好地活下去。
所以他做了个大胆的选择,他扬起下巴,咬上对方的唇。
他像个得胜者一样开口,“我现在真的吻你了,你看看,所以呢?”
所以呢?
秦南岳感觉自己真的快要被骆安淮这个臭小子给气疯了,他没见过这样的人,胆大的肆无忌惮,盲目到决绝过分,偏执到一意孤行伤人伤己,然后理所当然的问他——所以呢?
他抬起手狠狠地揉对方的头发,“没什么所以,你就是喜欢我。这一点,我绝对没看错。”
“那又能怎样?”骆安淮看了一眼时间,“教官,九点了,你应该去查宿了。要不然,我会去向上层举报你。”
克林特恩因为进不去所以站在门口一直等,他足足等到了九点才看到门重新打开,出来的是秦南岳,对方依旧一只手拿着自己的帽子,对他笑了笑。只不过他这一次关注到的是另外一个点,在对方的唇角上有着牙印,不用想也知道来源于谁,毕竟房间里就只有骆安淮一个活人。
秦南岳冲着她晃了晃手,“要是骆安淮有什么事,你记得跟我说,你有我的通讯号码。”
克林特恩没回话,不过秦南岳似乎也没在意,他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然后用一种在克林特恩看来奇奇怪怪的表情离开。
此时骆安淮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他坐在沙发上用手挡住脸,准备将自己的思路理一理,可惜怎么想,都困在秦南岳言语中提到的那个晚上出不去。
作为第三方,我必须要说,当初,其实是这样的:
——「安淮,所以在察尔斯特星,你和衡哥到底发生了什么?」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凯尔斯科尔问骆安淮。「你们俩回来之后都奇奇怪怪的。」
骆安淮懒得理凯尔斯科尔,只是低头吃东西,反倒是王大鑫先开了口。「搞啥子搞,就你一个烂屁娃儿,整天观察来观察去,话多的不行。」
「我怎么了,王大鑫你是不是又骂我了!别以为你用家乡话我就听不出来了!」「我就四骂你。不跟你说喽,安淮,明天放假,今天晚上要不要出去耍?」
「嗯,好。」骆安淮点头,「不带凯尔。」
「没问题!」王大鑫竖起大拇指。
「哎哎哎,你们不能这样啊!战友情战友情!」
「衡哥,在察尔斯特星,你和安淮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俩回来之后都奇奇怪怪的。」
同样的话凯尔斯科尔也跟秦南岳说过,是当晚他们出去high的时候发的消息,对方很快的回复,估计是把骆安淮早上没说的话给直接说出来了:「关你屁事。」
「我说正经的。」凯尔斯科尔偷偷的瞟了瞟在一旁冷着脸喝酒的骆安淮,「我感觉安淮心情不太好,他现在一个人在喝闷酒。」
「不是。」
「?」凯尔斯科尔没有明白对方这个“不是”的意思。
「他一个人喝酒,应该只是单纯的不想跟你们说话。」
「......」
凯尔斯科尔觉得自己好像有被伤害到,但是出于某种神圣的使命他还是继续跟秦南岳发消息。「不是这样的,他以前好歹还愿意跟我们说几句话敷衍一下我们,今天一句话都不说,肯定是心情不好。所以,你是不是又惹他了?」
「怎么就是我惹他了,说不定是你们惹他了。」
这一次凯尔斯科尔忍不住发了一个死亡微笑的表情,然后继续给他发消息,「你忘了,我们惹不动他,只有你惹得起来他。」
「行,反正你怎么说,都是我的错。这样行了吧?」
「那你来不来?」
秦南岳当时还呆在宿舍里,他往外瞧了一眼,天已经黑的不行,不用想都知道夜生活是怎样的沸沸扬扬纸醉金迷。他都能想到骆安淮现在是一副怎么样子,一个人坐在那里懒懒的喝酒,也不理人,别人唱歌他可能还皱皱眉头,一副别人欠了他钱似的表情,真的有够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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