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锡凡也许想过无数次的相逢,但是再次见到的时候,仍然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冲击。回忆像是潮水将他淹没,令他产生一股强烈的窒息感。
不过心中的傲气,让张锡凡不能低头,他缓缓抬起头来,与那个女人对视。
女人正是张锡凡的初恋,夏瑾瑜。
女人肯定是看到张锡凡了,不过只是微微失神,随后神情冷漠。
两人之间只有十步,步伐未乱,仍是保持着向前的方向。
张锡凡观察到她冷漠的神情后,心中窒息感缓缓消退,脸色也缓缓冷了下来。也许这么多年放不下,他只是需要一个确认,而对方已经给了自己确认了。那就是再见面,形同陌路。
周希雯就在张锡凡的身边,她能够感觉到对方的情绪瞬间的变化。她好奇打量过去,看到这对男女之后,微微皱眉。
“咦,这不是希雯么,这是和谁在逛街呢?”
没料到,夏瑾瑜身边的男人开口和周希雯打招呼起来。
他一边打招呼,一边打量向了张锡凡。
张锡凡没有说话,此刻他的气息已经完全稳定,浑身没有了丝毫破绽。
周希雯笑容很淡,很自然挽着张锡凡的胳膊:“逸风哥啊,这是我一个表哥姓张。表哥,这位是韩逸风,可是咱们省十大杰出青年。”
韩逸风并没有和张锡凡寒暄,而是笑着说道:“别开老哥玩笑了,几年没见,你这丫头这么水灵了。有没有时间,老哥请你们兄妹吃个饭。”
韩逸风看起来很随和,不过在场人都能感觉到,这随和是针对周希雯的。
周希雯不冷不热地摆了摆手:“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今年高三,也就抽空逛个街。现在要跟我表哥回家了,下次有空再聚。”
韩逸风也没有挽留,他与夏瑾瑜一起离开。从前到后,张锡凡和夏瑾瑜都没有开口。
而周希雯是认识夏瑾瑜的,只是韩逸风没有跟张锡凡对话,她也不会跟夏瑾瑜对话,其中还有些较劲的成分。
等到走出之后,周希雯这才眨着眼睛看向张锡凡:“大叔,那位夏家千金,你认识?”
“你不是能够看出来么,只是我有些奇怪,她父亲应该还是省委组织部副部长,怎么感觉你和她不是一个圈子的。”张锡凡此刻再提到夏瑾瑜,已经没有了一丝感觉。
因为曾经的最后一丝萌动,宛若即将熄灭的灯火,被他掐灭了。他从不是儿女情长之人,只是对于曾经的青春,还有最后一丝留念。
周希雯观察他半天,随后笑了起来:“的确不是一个圈子的,按说我父亲与他父亲都是副厅。不过我和韩逸风是从小在大院长大的,勉强可以说一个圈子。她是后来的,自然不属于一个圈子。
对于这位夏家千金我也有耳闻,据说曾经跟一个农门子弟爱得死去活来。后来家里人为了断了念想,送到了国外读书。去年回来了,现在在省发改委体制改革处。”
周希雯很聪明,仅仅凭着两人表情波动,就能猜出一个所以然。
张锡凡没有承认,而是平静的看着她:“你觉得我是那个农门子弟?”
周希雯目光温和:“我只是觉得,如果那个农门子弟是你的话,我能理解她当年的执着。”
张锡凡听了这话有些暧昧,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将胳膊从这丫头怀里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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