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激灵了一下,立刻收起心里的弯弯绕绕,正要回答皇上的问话的时候,视线刚巧和贵妃的视线相撞。
于是德妃的心思转了转说:“回皇上的话,臣妾的确是不喜欢老四的侧福晋,可也没想弄死她,是贵妃娘娘……”
“皇上明鉴!”贵妃没等德妃说完,就截住了她的话:“皇上,抛开臣妾和钮钴禄侧福晋之间的一切瓜葛,就说今儿个的家宴,是臣妾一手负责的,臣妾就算是有歹毒之心,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做任何事情的。
那样的话,臣妾真的是跳进黄河也难说清楚了啊。”
虽然德妃做这些脏事的时候是不会告诉十四阿哥的。
可十四阿哥也知道,德妃不能出事儿,一旦出事儿了,他也没任何可能了。
于是帮腔道:“皇阿玛,儿臣斗胆。”
“你说。”
“皇阿玛,在家宴开始之前,额娘去了贵妃娘娘的延禧宫,期间贵妃娘娘和额娘说了什么,谁也说不好啊。”
德妃立刻顺着老十四的话说:“皇上明鉴,贵妃和臣妾一通牢骚,全是说对清妍的不满……”
“皇上,先前那会儿德妃来延禧宫的时候,延禧宫伺候的人都在,宫女、太监一个都没让他们回避。
皇上您可以找他们问问便知,臣妾和德妃妹妹谁在说谎。”
贵妃的延禧宫,宫女、嬷嬷不少。
可皇上却叫来了一个太监:“家宴开始之前,德妃去延禧宫找贵妃,她们两人都说了什么?”
“回万岁爷的话,主要是德妃娘娘在说四阿哥的钮钴禄侧福晋的种种不是,贵妃娘娘在听,且有点不耐烦,贵妃娘娘说,家宴要开始了,她要先过来瞧瞧都安排的怎么样了。
可德妃娘娘却阴阳怪气贵妃娘娘,说贵妃娘娘曾经对钮钴禄侧福晋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现在竟然接纳她了,真是意外之类的话。”
德妃自然是想要辩解的。
可她正欲开口之际,突然想起一件事儿,她曾几何时好像在乾清宫见过这个太监,当时他有点鬼鬼祟祟的。
因为是在乾清宫,德妃就没在意。
现在……她恍然,这个太监是皇上安放在贵妃身边的眼线!
意识到这个可能,德妃刚刚燃起的斗志瞬间又熄灭了。
“德妃,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德妃是真的慌了。
她把在家宴上弄死清妍的计划前前后后想了一遍,从最一开始她从奴才嘴里听到八福晋可能要对清妍下手,到她找乌拉那拉氏求证确有此事,好像就掉进了圈套里。
乌拉那拉氏应该没骗她,如果她也和贵妃商量好的话,她现在就不会不知是死是活了。
也就是说一开始奴才无意间听到的闲话是贵妃故意让人传的了?!
“额娘,额娘,皇阿玛叫你呢。”十四阿哥见德妃在发呆,小声提醒她。
“皇上,臣妾惶恐。”
“所以想好怎么说了吗?”
德妃拼命的吞咽口水,她真是没啥好说的,因为药的确是她给小太监的。
虽然她一直没吭声,不过皇上也没追问,反而把矛头对准了老十四:“老十四,你额娘做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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