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旧宅的书房外,夜风轻拂,吹得庭院的枯叶沙沙作响。柳氏举着一盏油灯,站在紧闭的书房门前,神情复杂。
“娘,这里多久没动过了?”芮曦瑶的目光落在门闩上,厚厚的灰尘诉说着岁月的冷漠。
柳氏低声答道:“自你祖父离开后,这里就被锁上了。你父亲……从来不愿提起这间屋子。”她顿了顿,目光游离,“我们三房留在这老宅里的东西不多,但你祖父生前总说,有些事不能让人知道。”
“既然如此,这里就有我们想要的答案。”芮曦瑶捋起袖子,用力推开门。
书房里的陈设一如旧时,厚重的书架、雕花的木椅,以及摆在书案上的笔墨纸砚,都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但隐隐透着沉稳庄重。
柳氏看着熟悉的一切,眼中涌起泪光:“你祖父说过,这里是他最后的守护。可惜……”
芮曦瑶拍了拍柳氏的肩:“娘,祖父的守护未必是遗憾,也许是我们三房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她的目光扫过书案,注意到一只精致的小匣子安静地躺在角落。她拿起匣子,小心地打开,里面整齐地放着几封泛黄的信件和一支玉质的印章。
“这是祖父的私印!”柳氏低呼,“他生前最珍视的东西之一。”
芮曦瑶翻看信件,目光迅速落在其中一封上。信中用极为隐晦的词句提到:
“江陵商会的交易暗箱操作”,“特供边疆的物资调包”,以及**“密报皇上或为吾命之尽头。”**
最后一段话尤其引人注目:“真相若隐若现,吾本欲守之至死,然国事为重,不得不为皇上陈情。吾恐日后,有人步吾后尘。”
柳氏颤抖着接过信,眼泪夺眶而出:“原来……他早就知道会有今日……还在为国事奔波。可他又有什么错!”
芮曦瑶目光冰冷,手指轻抚信纸:“娘,这些信说明祖父被牵连的不仅仅是普通的贪腐案,而是涉及权力斗争的大案。我们要守住这些东西,它可能是三房翻身的希望,也是芮老太爷沉冤昭雪的关键。”
柳氏点点头:“你说得对,但……若被大房、二房知道了这些东西,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那就让他们试试。”芮曦瑶嘴角微扬,眼中却是刀锋般的锐利。
与此同时,大房的内院里,王氏怒气冲冲地在厅中踱步:“三房最近频频动作,今天又去什么旧宅整理东西。看样子,怕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芮伯忠眉头深锁,慢悠悠地说道:“三房如今做得风生水起,老太君偏心护着,他们手里真要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轮得到你我?”
王氏猛拍桌子:“所以更不能让他们占着!咱们大房已经因为王氏(王伯母)的事损了几分威望,如今更不能被三房踩到头上。”
“文凯即将赴京,这时候若能从三房手里搞点名堂出来,不仅能帮文凯在璟都铺路,还能借此压住三房的气焰。”芮伯忠缓缓起身,语气里带着几分算计,“你找文耀,让他去探探三房的底。”
芮仲孝(二伯)也听到了三房动静,和张氏(二房夫人)商量后,派出了次子芮文诚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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