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了均匀的敲门声,森鸥外单手解开了沾满呕吐物的白大褂,声线抬高了几分:“来了”
病房门单向滑开后,一个穿着医院白色制服,带着口罩的金发男子出现在了他面前。
“啊呀,”只穿着衬衫的森鸥外第一眼先望向了这惹眼金发背后的走廊,确认空无一人后才笑吟吟地对着这一看就不太像本地人的保洁员寒暄道:“真是麻烦您了,这孩子太淘气,把杯子砸碎了。”
“嘁。”躺在床上,双手被石膏固定死的浅见鄙夷地嗤了一声,丝毫不给森鸥外面子。
金发的保洁员看见那被包成粽子的双手后,沉默半晌才弯起那灰蓝色的眸子:“伤患的心情本身就容易暴躁,辛苦了。”
森鸥外热情地接过对方手上的笤帚与拖布,十足不经意般地问道:“先生是外国人吗?本地人这么深的肤色还真是罕见。”
浅见被颈托固定住的脖子微微向上,终于看见了站在床尾寒暄的森鸥外和那个金发的保洁员。
金发黑皮这个组合,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他又倒回松软的枕头上,听着床位两个居心叵测的大人互相试探。
!?
他猛地坐起,鸢色的眼瞳几乎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个正在和森鸥外谈笑风生的黑皮男人。
淦,这不是降谷、不是,这不是安室透吗!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名柯片场的霓虹男友会到横滨港黑医院啊!
“……您还好么?”金发黑皮的透子依然带着口罩,望向浅见的蓝灰色眼睛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
森鸥外看了看一脸呆滞的浅见,又看了看话风严密的保洁员,若有所思:“治君似乎……认识他?”
浅见又干呕几声,生无可恋地往后一躺,用懒散带着沙哑的声音避开了森鸥外的刺探:“认错了。”
这个回答一听就是谎言,但他只需要表达出自己的回避意愿就已经足够了——再问就是失忆了。
他咬住被角,艰难地用两个被团成球的石膏手臂将被子拉过头顶,呼吸轻柔而绵长,一副与世长辞的模样。
安室透一边清扫着地上的玻璃碎片,一边应付着预料之外的大叔的刺探,心中却不由觉得有些麻爪。
组织里的那个黑发小孩现在绝不可能在横滨。这个孩子也叫治。还有刚刚他望向自己的那个眼神……实在太诡异了。
那个眼神就像是,看见一座英雄纪念碑似的,瞻仰又怀念的眼神……他差点以为自己已经英年早逝了。
如果是双胞胎,那么在横滨的这位又是怎么认识自己的?
这个太宰治知道东京还有个太宰治吗?
安室透吸了口气,决定进入正题:“哈哈哈,认错也是在所难免嘛,我以前在东京的时候也遇到过和这个孩子很像的人呢。”
“那还真是巧——这个孩子有个失散的兄长,一直都没有消息。”森鸥外笑的眯起紫色的眼睛:“不知道您看见的那个人是什么模样,说不定与治君还有点关系呢。”
有栖川那家伙除了说话时的一些语气外,和太宰治毫无相似之处。
但……他又不是过来帮人认亲的。
安室透眨了眨眼,手撑住扫把,回忆般点了点下巴:“那个人也是黑发……说话有些津轻口音,年纪差不多十六岁。”
浅见悄悄从被子下冒出头。
森鸥外合上病房门,背对着金发的保洁员问道:“您知道他的名字吗?”
“有栖川,有栖川涉。”安室透摘下口罩,将扫把拖布放到了门旁,一身黑暗世界的混邪气质毫无遮掩地外放出来。
这个名字并不出森鸥外意料,之前扯东扯西无
非就是想试探一下对方是不是就是那个送报纸来的“好心人”。
浅见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对话,却一直竖着耳朵听那两个加起来八心眼的人交涉:“……”
蛤,所以说那个悬赏太宰治的有栖川到底是谁啊?难不成是真的太宰的假名吗?
“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眼熟呢。”森鸥外模棱两可,安室透却不吃这套:“这种时候装傻可就没有意义了——如果您只是觉得眼熟,又为什么要和我一个保洁人员聊这么久呢?”
“在来的时候我也打听过了,你们这是被那位首领下令软禁了,”他笃定道:“而且命令来的极为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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