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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喊了下人,去将军府把人给叫来。
贾文皓没点头也没摇头,就跟根木桩似的杵在那,带阮安澜换好衣裳出来的时候,又一溜烟的跑到阮安澜跟前,拉着她的衣摆。
萧瑾如来的倒快,一进门就勾着贾文皓的肩膀,在他耳旁低声道:“走,今儿我做东,带你吃遍京城所有的小吃,顺带带你去京城里最热闹的地方,聆音阁去松泛松泛,一看你个呆头鹅的样子,就知道你定没去过这么好玩的地方,今儿带你去开开眼。”
贾文皓之前除了跟阮安澜稍稍亲近些,哪里跟旁的女子这般亲近过,登时耳朵就红了,再然后一张脸给跟喝醉了酒似的,一直红到了脖颈。
萧瑾如跟见到了什么稀世奇观似的,指着贾文皓的脸笑道:“你脸红了哎,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男子一听去逛青楼便红了脸的。”
贾文皓被他这般嘲笑,也知道是不好的事,捂着脸就跑回屋子里了,也就没空缠着阮安澜了。
萧元正知道阮安澜有些不放心,临走时又叮嘱道:“萧瑾如,我警告你,可得把人给我看好了啊,要是出了什么闪失,不等你嫂子发话,我便第一个不放过你。”
“有媳妇儿就忘了妹妹了,那贾傻子是你小舅子,我还是亲妹妹呢。”萧瑾如对着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嫌弃似的推着两人出了门。
长公主府就挨着皇宫的边上建的,不过几步路的距离,阮安澜便没坐马车,跟萧元正并肩走着去皇宫。
京城的街道宽敞而整洁,行人如织,车马如流,一派盛世繁华的景象,拐过一个弯,朱红色的宫门便就在了眼前,透过宫墙可以看到宫里的巍峨建筑,飞檐屋角掩在苍翠之间。
琉璃瓦在日头底下泛着耀眼的光,瓦蓝色的天幕之上,白云悠悠,偶有飞鸟划过。
耳边是商贩的叫卖声,说话声和各种声音交织在了一起,大约这便是盛世里的烟火气息吧。阮安澜抬头再看那红墙金瓦,觉得似乎也没那么冰冷,仿佛也沾染了些世俗的气息。
说起来,皇宫也不过是个稍大点的宅子罢了。
萧元正的脸,便是最好的通行证,且不说他骁勇大将军的身份,镇守边地军功累累,但就是当今圣上的亲外甥,那出入皇宫也是无需多做检查的。
一入皇宫,阮安澜又惊到了,跟长公主府的富丽堂皇比起来,皇宫的精致更是精确到了一草一木,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是世间珍品。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个身穿太监服的男子,手上搭着个拂尘,半弓着腰,看不清容貌,对着二人躬身道:“大将军可算是来了,皇上一早儿就开始念叨了,都打发奴才瞧了好几回了。大将军快随奴才去养心殿吧,皇上正候着呢。”
声音有些怪异,不似寻常太监的说话声的那种尖细,反倒是像被掐住脖子的鸡,沙哑的声音里透出来点的咿咿呀呀的声音。
反正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刺耳。
阮安澜看了眼萧元正,见他神色似乎也不大对劲,仿若强忍着笑一般,只是宫里规矩大,她一时也不好细问,只能淡然的跟在萧元正的身边。
待到了养心殿,先头引路的公公才躬身退了出去,只是路过阮安澜的身边时却莫名对着阮安澜笑了笑。
阮安澜惊住了。
她方才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位“公公”的脸,四方的脸儿,浓眉大眼,额下有胡须。
额下有胡须?
阮安澜缓了好久都没缓过来,太监还能长胡子?到底是她的认知出了问题还是方才那人有问题?只是这里是皇宫,又是御前,没道理有人可以鱼目混珠到如此地步吧?
且也不至于啥都没干就退出去了?
阮安澜还没自震惊里反应过来,衣服下摆似是被人拽了拽,她这才忙跟着跪了下去。
“微臣萧元正给皇上请安,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岁。”萧元正恭敬的行了大礼,阮安澜见状也跟着行了礼。
端坐在龙椅上的开平帝,面露喜色道:“平身吧。朕不是说过了,没外人在的时候咱们只论甥舅之情,不论君臣之礼,你可倒好,把朕的话当耳旁风了。”
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仿佛才听到过似的,虽然开平帝的声音平稳且中气十足,但……
阮安澜越想越觉得奇怪,但是碍于礼数,也不敢抬头细看皇帝的面容,只拿着余光打量,却只瞧见皇上身上的那一抹明黄。
“舅舅,您错怪元正了。元正先是大夏的将军,其次才是舅舅的外甥。”萧元正依言起身,朗声回道。
开平帝瞥了眼立在萧元正身侧的阮安澜,“这便是朕的外甥媳妇了?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瞧瞧。朕倒要看看,到底是何绝色,能将我大夏朝的骁勇大将军给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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