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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刃刺透皮肤和长剑掉地的声音同时响起，一大片心头血喷涌而出，她甚至来不及躲闪就被那些温热的液体染红了半边脸，凤回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剑，以及他被刺穿的胸膛：“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还手？”

晋南皱眉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脸上还保持着微笑：“为何要还手？”

凤回握着剑的手有些抖，好冷啊，是下雪了吗？为何她这么冷：“你会死的，你会死！”

“死？”晋南微笑看着眼前的人，脚下一用力，硬生生的顺着剑走了过去，短短几步，他像走完了他怎么也走不完的一生，剜心的痛感让他在到达剑柄的那一瞬间控制不住的倒在了她身上。

“晋南！”凤回接住倒下来的人跪坐了下去，大片大片的血弥漫在胸口，她双手颤抖着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来的时候她想过千万种他们对战的场面，却从未想过，他会这样。

“不要哭，”晋南笑着抚上她的脸，一张嘴，血涌了出来。

大风陡起，风声猎猎中，男人的声音却那么清晰，又充满眷恋：“一千年前你问我最想要什么，那时候我不懂情字珍贵，只想争夺这不属于我的天下，后来我得到了所有，却失去了你。这天下，也不过如此了。”

“这些年我看着你一世又一世轮回，看着你受苦，我每天都在悔恨，如果当初没有利用你，那你的人生，本该在光明灿烂中度过，是我的错，对不起。”

“我也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这样继续活着，可云山的太阳，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温暖，还是很冷，没有你在身边，原来在哪里都如炼狱。我明白的太晚了。”

“若木为你重塑筋骨，同心蛊对你已没有用了，回儿，若我死了，你就能毫无负担的生活下去，那么这样的结局，我心甘情愿。”

说完这句话，攀在她肩上的手缓缓垂落下去。

冷冽的风从四处吹了过来，彼岸花因为主人生命的流逝纷纷凋零，天上突然下起了雪，很快就覆盖了薄薄的一层。

真冷啊，云山好久没有这样冷过了，凤回抱着他，看着他缓缓闭上眼睛，眼泪模糊了视线，她语音哽咽：“晋南，我原谅你了，你起来，我不要你死，我会让神族和堕神和谐共处，以后黄泉也会充满光明，你起来，你起来啊！”

可惜，男人的身体还是逐渐冰冷了下去，火红的花瓣围绕在他们周围，像是在为主人哭泣。

凤回捂着胸口，为什么没有同心蛊，心还是这么痛……

“晋南，你起来啊……”她抵着他的额头大声哭了出来。

头顶蓦地多了一把伞，阻挡了纷纷扬扬的落雪，凤回缓缓抬头，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一袭红衣。

红渊缓缓蹲下去，伸手拂了拂她脸上的眼泪，向来玩世不恭的眼神此刻充满怜悯：“尊上已经身去，这是他的选择，殿下，起来吧。”

“不！”凤回想到什么，一把抓住他的手，眼中又有了光芒：“忘川河不是有若木吗，他可以为我重塑筋骨，我也可以，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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