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里,杜泽透过玻璃看外面的夜空,一轮散发着淡淡光辉的月亮和稀疏的星星映入眼帘,简简单单地。
幻想着他离开以后的事情,希望她能开心吧。不能再陪着她了。爷爷对他一向严格,到了那里有他管教的话,能是脱胎换骨的改变。要是爷爷知道他现在颓废成这样,说不定能把他打住院。
他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杜父敲门蹑手蹑脚进来,坐在他的床边,叹气:“儿子,我不会拦着你去学医。但是你如果想学就一定要学好了。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想要学医,但是做事一定要有始有终。在你爷爷面前要乖巧一些,你爷爷脾气不好,你爸我从小就是被打大的。他可不会像你妈那样宠溺你。”
“谢谢爸,我知道了。”杜泽从床上爬起来说。
“以前你妈妈在大山里支教的时候,我在这里等了她六年。她二十九岁,一回来我们就结婚了。如果这次你能在外面把书读好,你们男未婚女未嫁的话,爸做主给你去她家提亲。那时候你们都二十三岁,把家庭定好了,让你放心去拼自己的事业。你放心学习,那小姑娘我会帮你照顾着。”杜父一诺千金,把自己的计划跟他说明白,好在外面认真学习。
杜泽把双手放在他宽阔的肩膀上,那双眼充满了感激和感动。两个人默契地紧紧抱在一起。
“爸一直都是最懂我的。”杜泽的眼里冒出了泪。父爱太过沉重,他一定要好好学习。从小到大,父亲一直都用这种周全的思虑照顾着他。母亲也是,从来都是依着他的想法。不会过分宠溺,不会束缚他的思想。能够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他真的很幸运。
“只要我儿子开心,怎么都好说。你妈妈一直都很宠着你,你也从没有让我和你妈妈失望。一直都是我们的骄傲。有目标就去实现它,不用顾虑其他的。那些我和你妈妈都会帮你处理好。”杜父感慨地说。对这个儿子充满不舍。从小到大十八年,这是他第一次离家。
“好。”眼泪涌了出来,他用袖子抹去。
“我刚才给你爷爷打过电话了。他本意想让你明天一早过去,但是我帮你回绝了。让你在这边再玩几天。不然到了那里可就没玩的了。我给你订了大后天的车票。你爷爷对你的期望可比我们对你的都多,爷爷年龄大了身体不好,你事事要忍让些,别惹他生气。奶奶在那边会照顾你的。有什么需要跟爸说,爸能力范围内的都会尽力帮你。”杜父接着说。
“谢谢爸。”满满的父爱充溢心里,知道他舍不得特意给他争取几天时间再陪陪她。他也同样舍不得父母亲。
“早点睡觉吧。”杜父拍拍他的肩膀,说。
杜泽应了一声,看着他疲惫的背影走远,关门前用慈爱的眼光抚摸他稚嫩的脸庞。心中刚忍下的感动又翻涌上来。母亲这样脆弱的人知道他快离开,肯定又在房里偷偷哭了。
想起桌上摆放地乱糟糟的星星纸和许安温柔笑着的脸,心脏忍不住地抽痛。他从床上爬起来,去了书房。三天时间的话,他还不知道能不能折够数量。万一再出些变故就没有机会了。
台灯下,一双手继续忙碌着,眼睛仔细地看着手里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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