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曜没搭理隔间说他俩闲话的人,只在净手熏香时瞪了一眼,那人便吓的连连赔礼道歉,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那人便飞也似的逃走了。
回到崇志堂,他便与那帮损友打闹玩耍,连看也不看李及甚。
萧立鹤、方觉明自然觉察出他俩的异常,只是不论他们怎么问,谢宁曜只不说,他们也就不再过问。
中午放学鼓响,谢宁曜即刻便带着三五好友溜到了国子监最偏僻的杏树林。
自从上次被李从威在山墙那边蹲守过,他们就换到了这里翻墙,原本他们便有好几处翻墙偷跑出去的地儿。
此时花开正好,满园春色,香气扑鼻,放眼望去云蒸霞蔚似的烂漫。
谢宁曜熟练找到院墙边那棵最大的杏树,手脚并用的爬上去,踩着枝干便跨到了红墙之上,外面早有一干小厮仆从侯着,梯子也搭好了。
萧立鹤轻声劝道:“扶光,你慢点,小心青苔湿滑,摔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风住扶着梯子说:“我的小爷,千万别跳,走梯子,上次您扭了脚,害我挨好一顿骂。”
谢宁曜平日里就最厌繁琐,更何况今日心绪欠佳,他轻轻一跃稳当落地,抱怨道:
“瞧把你们吓的,这墙还没三丈高,那次是我脚滑,再不会了,以后别拿梯子来碍我眼”
随后方觉明等也依次上树翻墙一跃而下。
这群人原是翻墙惯了的,以前也不用梯子,只上次谢宁曜在此不小心扭了脚,才藏了梯子在附近,用时取来也十分方便。
风住拿出丝绸帕子为主子擦手,笙竹则蹲跪在地上为主子擦鞋、拍去衣角上蹭的泥土树屑等,其余小厮亦是如此服侍自家主子。
方觉明指着谢宁曜笑道:“你们瞧,我算是明白那句诗写的极好,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萧立鹤笑着说:“我要是闺中女儿,见此郎君,魂也没了,可不正是,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谢宁曜白了他们一眼,道:“别光说我,你们头上的花儿也不少!”
众小厮正要帮主子们将花瓣一一取下,萧立鹤却说:“不用取,走着自然就掉了,还能留香呢。”
这群纨绔子弟出了国子监,就如同羁鸟归林、猛兽入山,一个个跑的跑,跳的跳,就连最敏捷的小厮也难追上。
他们一行人抄近道走小巷,不刻便到了京都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从隐蔽的侧门入了号称天下第一楼的“仙翁醉”。
掌柜的亲迎了出来,将这帮公子哥儿带至常年为他们预留的天字号雅间“腾云阁”。
这腾云阁里色色齐备,外间用餐,隔间可洗漱换衣,累了还能到里间睡觉休息,最外面有个临街小楼台,坐着喝茶听曲儿,看神都的街市之繁华、人烟之阜盛。
他们是这里的常客,不用吩咐,便上了平日里他们最爱吃的各类特色小菜,以及许多精致的美味佳肴。
谢宁曜原本已说服李及甚今天跟着他们一起偷溜出来吃午饭,偏巧早上两人大吵一架。
这几人皆知他们老大谢宁曜主请的人没来,老大心里不舒坦,他们便可劲儿凑趣逗乐。
方觉明笑着说:“我们今儿是沾光蹭饭吃,少不得该我做东请大家听曲儿,我得知这里前些日子新来了个江南名伶,叫慧官的,一曲值千金呢,我倒要看他值不值。”
谢宁曜微怒道:“别搞花里胡哨的,我不耐烦听。”
萧立鹤忙附在方觉明耳边说:“你又犯傻,提什么江南,惹他不痛快!你不知道李及甚号称江南子都吗?!”
方觉明懊恼不已,愧疚道:“扶光,都是我笨口拙舌、蠢不可及,你……”
谢宁曜只说:“我没生气,吃饭都堵不上你嘴。”
另外两人也急忙打圆场:“这儿的菜倒是又精益了不少,扶光爱吃的芙蓉豆腐,觉明爱吃的糟鹌鹑都是一绝……”
这两人名叫宋景行、顾云起,分别为大理寺少卿之子,御前带刀龙禁卫之子。
他们均是俊逸非凡的长相,爽朗洒脱的性子,因此与谢宁曜是极好的朋友,每次出来玩乐必要带上的,因两人家世平平,谢宁曜从不让他们花费一文钱。
大理寺少卿与带刀龙禁卫都不过正四品,且无世族基业,家里给两人的零花钱不多,远不能和谢宁曜等人相比。
这时,旁边雅间外的楼台上传来喟叹:
“往常谢宁曜隔三差五就来腾云阁,他这半月没来,我还挺不习惯,也就他敢与我肆意打闹,偏在这里也遇不到他,我镇日闷在家中,甚是无聊……”
外面的楼台不隔音,他们方能听到那边说话,隔壁正是李从威常定的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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