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及甚实有难言的苦衷,他是先皇后唯一的儿子,当年先皇后含冤而逝,李限尚且年幼,却是唯一帮先皇后说过公道话的皇家人,他很感激。
谢宁曜见李及甚气的浑身颤抖,无声无息的流下一行清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让他有点慌了,虽则他爱看美人落泪,可他也会心疼,急忙说:“你别这样,好像我把你欺负的多狠似的。”
李及甚仍旧不发一言,和衣向床内睡倒,正脸也不给谢宁曜。
谢宁曜后悔话说的太重,少不得软言细语的哄人:“阿甚,是我口无遮拦,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李及甚倒抽一口气,对着谢宁曜拜伏下去说:“这就是你要的奴颜卑膝?往后,我便这般待你,如何?!”
谢宁曜也对着他拜下去,连连解释:“阿甚,我从没要你曲意逢迎,只想让你像对九殿下那样对我,不要总与我斗气……”
李及甚冷笑道:“你但凡有九殿下一半的尊重人,我早拿出十分的敬意回你!再则,九殿下是客,你也是客不成,倒叫人分不出亲疏远近来……”
他不觉已将谢家人当亲人,而皇家,只有李限等少数几人被他视为恩人,其余都是他登上皇位后要血刃的仇人!
谢宁曜一听顿时便高兴的不知所以,又埋怨自己犯糊涂,一叠声的说:“都是我的错。”
恰时,锦心拿了安睡香进来,见他们在床上对拜,笑道:“两位小爷,你们竟要拜天地不成,不早了,快歇息罢。”
谢宁曜笑着说:“我们闹着玩呢,锦心姐姐莫催,再顽片刻,就睡了。”
锦心原是老太太屋里的大丫鬟,老太太生恐派给李及甚之仆不够竭力尽忠,便将锦心拨了来服侍。
虽则分派给李及甚的仆婢皆按照谢宁曜之例,每人四个大丫鬟,并四个教引嬷嬷,另有六七个打扫往来传唤小丫鬟,四五个杂使妈妈,外面的小厮仆从十数人。
老太太却总觉着,这许多仆从也未必能让李及甚遂心,到底远不如经她手调教过的,就连谢宁曜的贴身大丫鬟云舒亦是老太太调教出来与他的。
这段时日以来,锦心见惯了他俩吵架和好的,也不劝他们,放下安睡香便退了出去。
谢宁曜笑着说:“我原不该这般小肚鸡肠,若阿限知道我闹这出,他准要笑话我……”
两人和好后,谢宁曜又呱噪了许久,直接在李及甚床上睡着了,李及甚又将他抱回那边床上。
已是晚春时节,这几天夜里都有点热,李及甚摸着他脖颈有汗,为他打扇凉快下来,又盖好被子,才回自己床上睡。
此后好些天,谢宁曜总是刻意在人前与李及甚分外亲近,仿佛他俩真是亲兄弟一般。
这日乃春祭,李及甚专程请了一天的假回京郊家中祭祀华缇。
春秋祭只为向祖先进献时鲜果品食物,远不如大祭那般隆重,是否祭祀全看家族传统或个人习性,因此,学里朝中都不放假,若需祭祀,告假即可。
谢宁曜原也要告假,他就想跟着李及甚去京郊玩,但二皇子李从戎莅临国子监,点名要他陪同,他只能照旧去上学。
李从戎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心机城府颇深,且已封了亲王,虽则他的管辖范围没有国子监,但他以亲王的身份视察,亦是国子监的荣幸。
点卯结束后,谢宁曜便被请到了李从戎的旁边坐着。
林祭酒诵读了恭迎骈文,又讲起国子监历史以及名人事迹等等。
李从戎哪里听祭酒的这些陈词滥调,只亲切的与谢宁曜叙旧:“扶光,不过两三月未见,你又清瘦了。”
谢宁曜陪笑道:“多谢二殿下关怀。”
李从戎又说:“扶光,你我何时这般生疏了,还是如从前那样叫我二哥,就很好。”
元宵时,谢宁曜在宫里住了一段时间,圣上为了让他舒心自在,便说他们都是一家人,让他与诸位皇子兄弟相称,他当然明白这只是帝王权术。
谢宁曜觉得很奇怪,据他所知二皇子因争夺太子之位与谢家颇有嫌隙,现下却与他这样亲近,好似刻意做给国子监所有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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