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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现在对赵某坦诚,是因为……”
“你说要等我,”红豆微笑着望向赵筠,“就冲你那句话,我想,无论如何,都不该骗你。”
“这句话,光明正大的不像是从姑娘嘴里说出来的。”赵筠也十分地坦诚,“我以为,姑娘在男婚女嫁这件事上,也要来一场尔虞我诈呢。”
“世道已如此艰难,何苦再跟自己过不去?骗别人,不过做戏一场,过了就过了。在男婚女嫁上做手脚,可要难受一辈子了。太得不偿失了。”红豆引赵筠向游廊中去,觑见扈婆子不在,悄声地说,“十五那天,你设法带着我离开如意庵。我料到那一天,定有一场是非。”
莫非前面坦诚,是为了现在让他办事?赵筠点头应下。
隔着百来步,来打探消息的邹氏一眼瞅见红豆和赵筠并肩走着,看他二人有说有笑,不禁喉咙一哽,忙避开红豆、赵筠,快步地向书房走来。
书房的门响了两下,李正清撇下正一脸痴笑的杨之谚走了出来。
“他爹,赵家打发人来提亲,你说这事该怎么办?”邹氏愁眉苦脸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正清咳嗽一声,“不如,用个缓兵之计。”
“什么缓兵之计?”
“跟赵家说,蕙娘的亲事,一等杨家回信就能定下。叫他家稍安勿躁,等上个把月。”
“老爷也中意赵筠?”
李正清眉头一拧,他刚才一直留意亭子里的事,据他所见,陶纵对红豆没什么男女之情,不然,他岂会撇下红豆,叫她和赵筠孤男寡女地站在亭子里,虽说还有个扈婆子,但扈婆子一个虔婆子,能顶什么事?
如此看来,陶纵隔三差五地向红豆嘘寒问暖,定有旁的意思。
“我瞧那筠哥儿做事明白得很,咱家也没那能耐攀龙附凤,也就是他了。”
“那我就把老爷的话,叫扈婆子转给赵家了。我琢磨着,赵家怕得罪陶家,也巴不得这样。”
“太太,又有人过来送礼了。”柳先恩家的喜气洋洋地走过来。
邹氏问:“谁家?”
柳先恩家的笑得合不拢嘴,“是京兆尹的连襟家。”
“我们又不认识……”邹氏嘀咕了一句,赶紧地和柳先恩家的出去见人。
柳先恩家的笑道:“太太,咱不认识人家,人家认识咱们!这两天,又有人家的女孩子递帖子,邀请咱们家的姑娘去她们家玩呢。难怪人家说一举成名天下知呢,瞧老爷多风光,连大老爷都跟着沾了光。”
邹氏似笑非笑地说:“捧得越高,摔得越重,等着瞧吧,有他和我们翻脸的那一天!”
“太太可别这样说,哪有触自家霉头的?”柳先恩家的抿唇一笑。
眨眼之间,新年已至。
从大年初一开始,又陆陆续续地有人登门拜访,邹氏不胜其烦地迎来送往,幸而有柳先恩两口子襄助,才没惹出什么乱子来。
年初二,乔家打发扈婆子过来请期,邹氏借口没有嫁妆,不好仓促嫁女,不想这话传到了陶家,陶二太太亲自问蘅姑料理,不过几天光景,就为蘅姑操办出二十抬嫁妆。
陶家如此器重李家,给李家拜节的人更多了。
邹氏忙得脚不沾地,虽看着琳琅满目的礼物时心花怒放,可一想到谎话拆穿后的结果,不禁又惶恐了,忍痛定下二月初嫁蘅姑,便一头病倒在床上。
李正清早先闭门读书,如今见邹氏病了,登时没了读书的心思,也不向花园书房去了,只捧着书本日日在邹氏床前坐着。
如此,替蘅姑准备嫁衣等零碎物件的担子,便落在了红豆、蕙娘肩上,姊妹三个一通忙碌,直到元宵节这天,红豆才陡地想起烧香的事。
蘅姑出嫁在即,蕙娘焦急地等待杨家回信,如此,就只剩下红豆一个人出门了。
这一天,料峭的寒风吹着,天上又飘起鹅毛大雪。
替邹氏当家的蔺氏,叫人雇了一顶轿子给红豆,租了一辆马车,叫榆钱、胡六嫂、扈婆子坐着。
红豆上了轿子,就琢磨赵筠会怎么把她弄出如意庵。
正琢磨着,忽听咣当一声,原来轿子已经抬到了青云街上,一阵狂风刮来,将街旁挂在柱子上的鲤鱼灯刮掉了。
“快把灯笼捡起来!”有人大声地吆喝着。
这一串灯笼还没拾掇好,那边哗地一声,却是一串莲花灯和一只仙鹤灯缠在了一起。
“这天真是邪门了!入了冬就开始下雪,到现在也没停过!”有人哑着嗓子抱怨,忽地又有人大叫:“走水了,快救火!”看去,却是有人放了一支烟花,那烟花恰把挂在架子上的五彩斑斓的彩灯点着了。
“这个鬼天气!还叫不叫人活了?”不停地有人在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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