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掉下来真跟我俩有关?”伊鸣反问道,却不像是真的在问问题。
老鬼笑得有些牵强,“也许因为你是……”老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说了出来“捉妖师!”
伊鸣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表情也变得严肃。其实,自己是捉妖师的后人这件事,早在少年时期就听君逸爸爸说起过,但那时的自己,对这种能力是极其厌恶的,所以他痛恨自己是捉妖师后人这件事,更不愿意承认,也不想被人提起。也许是自我催眠太久,连伊鸣自己都选择性遗忘了,此刻这个身份从老鬼口中说出,伊鸣听着万分的刺耳。
老鬼见伊鸣表情的变化,心里很是难受,轻轻叹了口气,“也或者因为我是个怪物!”
听完这句,伊鸣终于无法忍耐了,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声音带着冰冷与怒火,“怪物!你是什么怪物?需要对我这个捉妖师百般提防,甚至毫不念及过去的生死情义!”
老鬼咬了咬牙,心中竟翻涌起无尽的委屈与悲伤,“我已经不是警察,我若真不念及过去,我根本……根本就不会插手这件案子!”
伊鸣听到老鬼这句话,心中的怒火顿时消去大半,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既然放不下,回来好吗?你知道吗……”伊鸣说到这,停顿了一下,似乎鼓了很大的勇气,才接着说:“我,我已经习惯了你才是搭档,我没办法跟其他搭档合作。我知道我有很多不足,但是……我不是那种冥顽不灵的人,我……”伊鸣说到这,再也说不下去了。
老鬼望着眼前这样的伊鸣,禁不住眼中泛起泪花,她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伊鸣自己的情况,自己与捉妖师之间的关系。
“我曾经告诉过你吧!我们两个之间,有着无法抗拒的宿命,这种宿命……不是我们相互信任就能够改变的,这……是一种本能!”老鬼说完,微微垂下了头,她不想伊鸣看到她眼眶里的泪水。
“是因为我……对你的血液,有依恋这件事吗?”伊鸣问的很小心。
老鬼猛然抬起头,她没想到伊鸣会这么直接,这么突然的问起这件事。
伊鸣见老鬼惊诧的眼神,嘴角微微扬了一下,“我或许比你想的更坚强,很多次,我都控制住了不是吗?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你这样,但是至少可以肯定一点,我可以控制住这种欲望,我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你的!”
老鬼将嘴唇咬的生疼,“你伤害自己,一样是我所不愿看见的。”
伊鸣叹了口气,垂下手,轻轻摸了摸老鬼的脸颊,“我相信有一天,我可以完全摆脱这种本能,也希望你能信任我,一如我们并肩作战,同生共死之时一般。”
老鬼使劲点了点头,泪水终于从眼眶里滚了下来。
梵卓站在二楼上,扶着楼梯口的红木栏,高高在上的垂目望着老鬼二人,刚刚他们说的话,梵卓一字不落,听的清清楚楚。
捉妖师!这个小警察居然是个捉妖师!几百年前就已经灭绝了的捉妖师!
真是个天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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