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埃及之行,我想一定会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阻止他的这次远行,我记得书籍中记载过,居鲁士大帝曾经两次想要攻打埃及,可惜都没有实现。
我只知道结果,不知道过程,如果按照历史的进程,难道我真的要陪着沙赫一直走入黄土吗?
……
※
三层楼高的高台上立着一尊几米高的神龛,祭祀场中早已聚集了上千名民众。
我身着洁白的祭司服被四名黑奴抬向了广场中央,所有人都自动为我让出道路,在人群中我看到了同样身穿白衣的熟悉面孔而激动不已,我举起手来奋力向艾什弗勒挥手,期待他能够将看着傩舞的目光转向我的身上,然而所有人都似乎太过专注于今日的祭祀开场仪式,让开道路后都没有一人留意到我是什么时候走到高台下的。
我面前的桌上摆放着龟壳和白骨,一个银盆和一个铜盆,银盆内盛着清水,铜盆内燃着木炭。还有刀具和木板书,木板书上写着今日为什么问卜的缘由。
火堆前,巫女们身穿白袍戴同色的高帽围着火堆起舞,口中发出一种古怪的声音,戴着金面具的脸仰起来朝着上空。在烈日下围成一个圈,脚上没有穿鞋袜,手中握着手鼓和长棍,张开双臂晃动身体,双脚分开,移动时踏响地面。
沙赫站在他们的中央,双手举起一把银质弯月长刀划过头顶的缠头。身上仅围了一条缠腰布,赤足绕着火堆移动。烈日当空照在他浅茶色的肌肤上,汗珠如同蜜与油的色泽顺着脊柱沟流下来,很快浸湿了他缠腰布上的腰带。
沙赫挥舞长刀在经过我所在的方向时,忽然抬起头看过来,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我的心忽然重重的用力跳动了两下,看着她们跳着神秘古老的舞蹈——来自于几千年时光中的拜火仪式,我感到喉咙干涩有什么扼住了我的咽喉。
“咚咚!”我的头如遭重锤,那种灵魂将要离体的感觉又一次回来,眼前甚至出现了幻觉。
就在这时,一只热度惊人的手用力地握住了我的手肘处,拉动我的一瞬间,我扑向了他的怀抱,仰头看到一双深紫色瞳孔,那魅惑深情地双眸令我顿时回魂,幻觉和疼痛在一瞬间全部都消失无踪。
“笨蛋,该占卜了。”他漂亮的眼睛闪过促狭,红玫瑰般的嘴唇向我吹了吹风,抓住我的手放开来,拿起桌上的白骨放入了铜盆内。
他退后一步站在了我的身后,贴在我的发丝边悄声说道:“从骨头的裂痕得到火神的预言,居鲁士王的王妃不曾来自米底城邦。”
“神谕是这么说的吗?”我根本看不懂通过一根白骨能推测出什么?
“我的话就是神谕。”他呼出的浊气打在我的头顶上,“我从不信神!”
我看着铜盆内“噼啪”裂开缝隙的白骨,感受到他的皮肤轻轻擦过我的后背,全身上下的肌肉在一瞬间绷紧。另一只手被他悄悄握住,他用力捏了一下我的手指,接收到他的暗示,我便抬起头来对着所有不明所以的民众大声说道:“来自火神的预言,米底城未有能成为后妃的女子。
匆匆赶来的曼达妮铁青着一张脸,人坐在轿子中还没到祭祀台便招手让人掉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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