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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他笑了笑,同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橘子,“我已经剥好了,多谢息公子好意。”
息之神色怪异的盯了那个橘子许久,讪讪的低头默默剥桔子去了。
一顿酒吃的很愉快,临走的时候顾长清向店家打包了八块糕饼,听说这店里有刚酿好的桂花酒,又连忙让店家给他随身带的酒葫芦里装了满满一瓶。可他显然低估了“天下第一酒阁”酿出的美酒的价格,摸便全身的银两都不够付,却又别扭的不想把酒倒回去。
推推让让,没想到息公子大手一挥,说了句“记我账上。”惊得他直呼“大哥”,想来息公子也没想到他这说习惯了的一句话,竟让他多了一个忠实的异姓弟弟。
“二位接下来准备去哪儿?”四人相继走出酒阁,走在最前面的息之转过头来问道。
“我们打算……”
“莫管闲事。”方清墨提着剑从后面走上来,冷着脸打断了顾长清。
“哥去哪儿我去哪儿!”顾长清立刻改了口嚷嚷道。
“……”方清墨一脸嫌弃。
“已经入秋了,青州之会要开始了,我要回家帮忙。”息之道。
“青州之会?”顾长清眼睛亮了亮,“太好了!我们与你同去!我每次都去!”
“哦?”息之道,“可为何我从未见过你?”
“这个……”顾长清嘿嘿一笑,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只会些花拳绣腿,根本上不得台面。”方清墨道。
“嗯……是,是的……”顾长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似乎还有一丝失落。
“没事,总有个过程,加油。”息之笑了笑,这个少年似乎比自己还要小几岁,又声声叫自己“大哥”,突然觉得有这么个弟弟也挺好,怪可爱的。
他不禁抬起手揉了揉顾长清的脑袋。却立刻感觉有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看了看苏晖,又看了看方清墨,想想似乎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走了。”方清墨说完便转身离开。
顾长清连忙向息之二人摆了摆手,“苏兄,息大哥,我们先走啦,青州见啊青州见!”
息之也挥了挥手,待那一黑一白走远了,才转过身问苏晖:“你接下来去哪儿?”
苏晖道:“我与你同去青州。”
──
叶落秋凉,转眼又至十五。
江边的树下站了个红衣小姑娘,低头望着手里头的那片红色的枫叶发呆。半月有余,与江楼的金疮药世间独有,肩膀上的伤好了大半。
一个胖子横着小调走了过来,他袒胸露乳,一手捧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托着一个棋盘,棋盘上放了个酒坛子和两盒棋子,酒坛子上面又放了把短剑。他将那棋盘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又一屁股坐下,喘了两口粗气,才向热酒招了招手道:
“徒儿啊快来,你师兄给你把剑修好了。”他边说边捧着酒坛子喝了口酒,满意的砸了咂嘴,又举起剑端详了一下,面露嫌弃。
“这剑倒是一把好剑,但你那师兄的品味还真是……啧啧啧”他说着将剑丢给热酒,“女孩子怎么能用黑色的剑呢?先将就用吧,晚点为师再去给你寻一把粉色的来。”
“多谢师父。”热酒早就习惯了栖桐子的唠叨,没将那些无关紧要的废话放在心上。她稳稳接住那胖子丢过来的剑,细细端详了一下,又拔剑出鞘,随意比划了两下,高兴道:“果然比之前更好了,师兄铸剑的技术越发精进了。”
“那他可不是铸剑,他那是为了打簪子吸引小姑娘呢。”栖桐子嘲讽道,一面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张棋谱,细细在那棋盘上摆了,“来来来,乖徒儿,来陪为师把这残局接了,为师想半天了,怎么都解不开啊这……这这……”
热酒将那剑收回腰间,走了过去,在栖桐子的对面坐下。
她其实并不很会下棋,若是连栖桐子都解不开,那对她来说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可她还是坐下了,因为她有些话想与栖桐子说。
“师父,前段日子,我遇到了孙息。”热酒开口道。
栖桐子没看她,依旧盯着那棋盘,半响才叹出一口气来,说:“酒啊……以为师的想法,这仇咱不报也罢。”
“为师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每日里划水摸鱼,这日子不美上了天?”
这话栖桐子早已说过不知道多少次,而她又何尝不知这其中利害,但左右之间,她选择赌上自己一辈子的平静安逸,去报那杀父之仇。
“请师祖指点。”
栖桐子知道她已经做了决定,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又喝了口酒,才慢悠悠的说:
“当年的一切被一场山火少了个干净,半点证据都没有留下。三具焦尸让所有人相信冷州云一家已死。时隔九年,恐怕即使你对外说自己的冷州云之女,外人也只会当你疯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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