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客人进来啊,站门口做甚?”
室内传来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随着这声音传来的,还有轻微的杯盏碰撞之声。
小二回头,客气的对华夭夭道:“姑娘,你请。”
“多谢。”
华夭夭也没犹豫,迈步进了房间,小二随后跟进来。
两人绕过一道素雅的屏风,就出现在一个小厅里。
里面坐着两个人,一中年,一老者。
中年文士打扮,有几分书卷气,显然是个爱读书的。
老者满头华发,容颜清隽,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两人面前是一方小桌,桌上摆着精致茶具,茶壶里飘出袅袅花香,闻之令人舒适松缓。
听到脚步声,两人纷纷转头看过来。
小二连忙上前一步,跟里面的人介绍:“掌柜的,这就是那位卖首乌的姑娘。”
华夭夭进门就将室内的环境人员尽收眼底。
室内除了这两人一桌几椅外,还有个比较大的屏风,屏风后面是什么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姑娘,是你有二十年份的首乌?”
中年文士打扮的人目光落在华夭夭身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变化。
“姑娘,这就是我们济世堂掌柜,你有什么事就和掌柜的说。”
小二见此,低声提醒了句,然后转头对掌柜的施了一礼,“掌柜的,若没旁的吩咐,小的就出去了。”
“去吧。”
掌柜满意的看了小二一眼,收回目光继续落在华夭夭身上。
“请掌柜过目。”
华夭夭也没说废话,直接伸手进小背篓里,拿出早晨刚从鲲鹏舰里弄出来的一支首乌。
打开外面包裹着的旧衣服,托着它放在小方桌上。
为了不引人注意,上面的土都被她清理过了,还特意用雪水擦了一遍。
掌柜看到那破旧的小衣服上托着的,约有半斤重的人型首乌,眼底闪过惊艳,与老者对了个眼神。
而屏风后面,原本躺在床上,闭目休息的虚弱身影,听到华夭夭的声音,倏地睁开眼。
安静守在他旁边的黑衣人连忙凑过来张嘴想问话,却被病床上的人一个眼神制止了。
“不知姑娘这首乌在哪挖到了?”
接受到老者的示意,掌柜小心翼翼拿起首乌仔细端详,完了还递给老者:“白老,您看……”
白老看了华夭夭一眼,收回目光接过首乌,比掌柜看得还要仔细。
掌柜则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华夭夭:“姑娘请坐,不知可否告知,你是如何得到这首乌的?”
“你是如何得知它年份的?”
“昨日上山找吃的,无意间发现这个东西,就把它挖了出来。”
华夭夭并没多说,“至于我是如何得知它年份的。”
“这就是我自己的事了,掌柜不会连这也要知道吧?”
说话间,她随意瞟了眼屏风方向,那里有轻微动静。
但她并没因此而过于紧张,收回目光与掌柜对视。
掌柜显然没想到一个乡下姑娘,竟能如此坦然与自己对视。
“姑娘说得是。”
掌柜自然转了话题,“老夫姓鲁,不知姑娘贵姓?”
“鲁掌柜有礼了。”
华夭夭客气行了个古礼,“小女子免贵姓华……”
“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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