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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昳反手一抬,罩地而来的喝日钟就被控制在了半空中,如果真被这一钟砸下,不知多少无辜的生灵都要交代在这里。
“芙宓,快将粉莺公主放出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怒本族,是何居心?”神莺老祖凌于半空,满脸杀意地看着芙宓。
芙宓悄悄在容昳的耳边道:“快走,老太婆一般都不好惹。”这是芙宓的经验之谈。
容昳听了芙宓的话,居然二话不说真的召唤出了老黄牛。
芙宓本来以为自己这样刺激一下容昳身为男人爱面子的心里,他就该跟神莺老祖杠上,结果她那懦弱而毒舌的主人真的就要跑路。
芙宓赶在容昳之前猛地跳上老黄牛的背,死死抱住牛角,以防容昳第二次将她踹下去。
不过当老黄牛腾云而起,神莺老祖又在后紧追不舍,不断祭出喝日钟,喝日钟的周围射出一轮圆形刺芒,直追老黄牛而去。芙宓扫了一眼这架势,一不做二不休地回身一把搂住容昳的腰,“主人别踢我,我是瞧那粉莺公主生得貌美,歌声又甜,就想捉来给主人做个伴。”
容昳好似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拎着芙宓的衣领就将她提到了半空。
“我会死的。”芙宓着急地拉住容昳的袖子,真是失算,她没料到神莺族这么快就发现了她的踪迹,而且还是神莺老祖亲自出马。
“没有本尊的允许,不许碰我。”容昳将芙宓放到身后,“拉着哞哞的尾巴。”
两个人骑在牛背上既拥挤又不雅观,如今芙宓吊在老黄牛的尾巴上,容昳则高高在上地侧坐在牛背上,画面就和谐多了。
芙宓双手紧紧地拽着牛尾巴,嘴里一个劲地唱诵:“主人修为盖世、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泽被苍生、宅心仁厚、光风霁月、玉树临风、郎艳独绝、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闭嘴。”容昳冷冷地道。
芙宓喜滋滋地将自己的腰带系在老黄牛的尾巴上,转身靠在牛屁、股上,提起囚仙笼泄愤,一个劲儿地往粉莺身上招呼“原形诀”。
这是要逼迫粉莺恢复成鸟的原形。
“芙宓,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偷盗我族圣草,这笔账还没算,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放了我。”粉莺在囚仙笼里气急败坏地道。
“债多不愁。”芙宓悠悠地用狗尾巴草戳了戳粉莺的脸蛋,“我本是诚心拜山,想听你唱唱歌,你倒好,架子摆得老高,只唱歌给主人听,挑拨我们主仆的关系。”芙宓继续往粉莺身上招呼“原形诀”,“现在你乖乖唱支歌给我听,我就放了你。”
“呸。你做梦!”粉莺叫唤道。
芙宓拔下粉莺身上的一根樱粉色羽毛,“唱不唱?”
“不唱。”粉莺十分有骨气地道。
芙宓是不唱就拔,很快就将粉莺那漂亮鲜妍的樱粉色羽毛给拔光了,然后她还很不厚道地将搜天镜放到粉莺的面前,“看看。”
“二秃子。”芙宓给粉莺取了个极形象的名字。
“芙宓,我要杀了你。”粉莺恼羞成怒地开始撞击囚仙笼。
芙宓已经收集到了自己做白羽衣想要的羽毛,心情颇好地优哉游哉地对着粉莺道:“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种人,天赋有点儿了不起,眼睛里就看谁都瞧不上。你生个嗓子,不就是用来唱歌的吗?叫你唱支歌,又不是让你去死。”芙宓撇撇嘴,“跟我摆什么美人的谱儿啊?”
芙宓用手划拉了一下自己白嫩嫩的脸蛋,“你看我生得这样美,我有带过面纱不让人看,有施过法术不让人看吗?”
一股冷意从容昳的后背透出,芙宓这话,绕弯儿地将容昳也骂了进去。不过话已出口,覆水难收,芙宓公主可不是敢说不敢认的人,她继续高调地到道:“你瞧,我生得这样美,天生就该让人看,让看的人心情都高兴,你歌唱得好,就该贡献出来,让大家都听听啊,瞧你一副小家子气的,以为唱歌是多大的恩赐似的。”
芙宓又拿狗尾巴草去戳了戳粉莺,“还有,你当着我的面儿就敢勾、引我的主人,这不就是当面踩我的脸吗?”
“长得比我美的话,那还可能有机会,现在么……”芙宓“啧啧”了两声。
“芙宓,你不要落到我手上,否则……”粉莺愤怒地吼叫。
芙宓又用狗尾巴草戳了戳粉莺,“你到底要不要唱,不唱我就把你……”芙宓挠了挠脑子,想找出一个极具威胁力的说辞来吓唬粉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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