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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尘却是不以为意,冷然道:“你只需说放还是不放?”
黑袍尊者忍着剧痛:“小小暗器又岂会难倒本尊,小妮子莫要猖狂!”
落尘却淡然一笑:“当年我也中此梭骨针,领教过它的厉害,连我师傅无尘尊者都无法将此暗器逼出我体外,当年还是御灋组的少君才替我解除此痛楚,倘若你不信,大可试试,看我所说是否有假?”
黑袍尊者尝试着运气将那梭骨针逼出体外,但是越是用劲,那梭骨针在体内窜得便越是猛烈,疼得她都在云头无法站立住,几乎半跪在了裂骨鸟上,喘着粗气道:“好,今天算你厉害!”随后取出‘万象圈’,念动咒语,顿时圈口一松,六位师兄以及清远和曲疏等人皆从那法器中掉落出来,跌回地面。
落尘见她依言放人,便念动咒语将那梭骨针召了回来,那梭骨针被落尘几年来训导自然已十分驯服,听命回到落尘虚空中。
黑袍尊者只敢疼痛慢慢缓解,但身上力气没个几个时辰怕是难以恢复,所以也不敢再此多留,对落尘恨然道:“本尊告诉你,宗主既已看上了你,就不会轻易放掉,躲过今朝躲不过明日,咱们下次再见!”随后便召回众骷髅魔和裂骨鸟,朝山下急速撤走,片刻间,本被乌云笼罩的云隐山开始明亮起来,阳光情洒下来,映照在天玄门弟子的脸上,也映照在那些尸骨之上。
剩余的几十名弟子顿时欢欣雀跃起来,为退走魔族而庆祝,也庆幸在这场大战中自己活了下来。
而鸣凨等六人形状却颇为狼狈,从空中摔下后,都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面对一步一挪走到他们面前的落尘,都不愿正面对之,一个个也黑着脸,背负着手,不知该说甚么,毕竟这场大战,他们作为首代弟子却被魔族尽数囚了去本就很是丢脸,而最终还是被一直欲杀之而后快的落尘救得性命,怎会放得下脸面,所以面对落尘,便不愿言说。
落尘朝他们六人跪下:“六位师兄,此事皆因魔族挑拨离间我等师兄妹关系而起,方才你们在万象圈中想必也听到了,不论是今日之事还是一年前神鹿族被攻打之事,我与他们魔族均未有任何干系!”
鸣凨冷哼了一声,却是不答,依然侧面而立,不愿搭理他。
清远见落尘被冷落,又见她满身是血,气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般,很是心疼,忙也朝鸣凨跪下道:“是啊,父亲,落尘当真不曾做过任何伤害天玄门之事,今朝若非是她恐怕师门跟神鹿族一样,死伤殆尽!”
清远不说还好,这一说不就等同于蔑视他们六位弟子不堪一击,没有能力保护天玄门周全,连这落尘都比不上么?
鸣凨怒道:“混账东西,你懂得甚么,就算今日之事与她无干,但是你太师傅仙逝一事她也能脱得了干系?”
落尘却是凄苦一笑:“师兄到如今都还是怀疑是我杀害了师傅么?”
鸣凨冷然道:“你若有证据证明不是你,我也不会难为你,可你有吗?”
落尘身受重伤,不仅被黑袍尊者邪灵之气所伤,又曾被乐勍刺了一剑,之所以坚持到现在完全是在靠意念在支撑,如今听得师兄如此评说自己,她更是痛心,身体有些支撑不住,偏偏倒倒的欲坠倒在地。
清远的坐骑白貂小气包见落尘如此,忙走到她身边靠在她身边,舔舐着她身上的血迹,嘤咛叫着,仿佛是在安慰她一般,毕竟以前落尘被囚思过崖时,清远常带它来陪落尘,所以久而久之也就生了感情。
落尘见小气包如此依恋自己,淡淡一笑:“这世上恐怕连清远的小气包都信我,却偏偏众师兄不曾愿信我!”
鸣凨气得脸色煞白,颤抖道:“你意思是我等连畜生都不如了?”
与此同时,鸣凨等六弟子是生气,可一旁的曲疏却是瞬时极度难过,听得此言心里一痛,脚下一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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