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瑶眼见劝不住,焦急地看向祁宁:“殿下,您不说两句?”
祁宁揉额角,不咸不淡道:“本殿陪着去就是了。”
之前吧,锦瑶担心她的陛下纵着殿下,纵着纵着万一让人爬到头上去可不得了。眼下却泛起另一层忧虑,自凤君走后,没个人能劝得住陛下,可这往后若一直没个人能劝得住,归根结底也不是件好事。
历来声色场大多在繁华的地段,唯有薄情馆却是在偏僻之处,可却是那僻静处最堂皇之处,进出其中的有男有女,入内是一片纸醉金迷、欢场笙歌。悉数梁国历史上的帝王,也曾出现荒淫无道的帝王,酒池肉林、夜夜笙歌,这薄情馆倒是个民间纵乐的佳所。
昭阳久居深宫,不曾见过这般的场景,虽博览群书,早已从字里行间中所有了解,可亲眼见着倒是头一回。钦州尚且如此,帝都的几出名馆,岂非更甚。
入耳有放声狂笑之声,有哭泣哀求之声,有婉转悠长的歌声,又有情迷意乱的□□声。
昭阳的长及膝的发黑亮柔滑,锁骨处裸露的肌肤润泽通透,抹了胭脂的唇畔鲜艳欲滴,精致玲珑的鼻梁高挺,眼眸如海水般蔚蓝澄澈,额间几捋被晚风轻拂的秀发,轻飘飘地晃着,直直地晃进祁宁的心窝,让他不由地想起她白皙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自己那销魂至极的场景。
并非第一次涉足这般场所,可却是生平第一次认为,连这风中都有旖旎的味道,不由地呼吸急促,只得生生地别开眼不去看身侧的昭阳。
昭阳微微皱眉,伸手搭了搭他的肩膀,“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入内却似乎看起来身体不适。
此处弥漫的淡淡清香,含有催情的成分,身边又有魂牵梦萦的心上人,若非场合不宜,祁宁早就忍不住扑倒她亲吻上去了,哪里忍受得了。
昭阳的心思可没有祁宁那么多,她只想着是否要着手整顿一番帝都的声色场,这地方实在荒唐。
一处雅间,一处亭台楼阁,皆簇拥着男男女女,或饮酒作乐,或交颈而卧,分明有门有帘,却似乎都不甚在意,未曾关得严实,偶然一瞥,皆是半遮半露的旖旎风光。
在昭阳看来,任何一个品行端正的人,都不应该来这种地方。游纭固然顽劣,可到底还是个姑娘,又怎能来这般乱糟糟的地方,又想到裴述……
十一是跟着人出门的,得到消息陛下也来了,早早地在入门附近等候着。
“阿纭和裴述呢?”
十一回道:“游小姐和裴述都在楼上的雅间。”
昭阳和祁宁进去的时候,游纭正醉的东倒西歪,屋子里有四名小倌正在弹唱,裴述在案几前撑着额头,目光呆滞地盯着酒杯,衣着严整,似乎有些微醉,却在听到有人入内的声音便在同一时刻抬起了头,正与昭阳对视。
相识十年,昭阳第一次发现,那眼神复杂又朦胧,似乎含着千言万语,却最终静如止水。
裴述尚且能站起来,如往常一般,行了个礼。
昭阳一时之间说不出话,她不知道裴述是怎么了,因此连想安慰的话都无法说出口,只得看着裴述走出了屋子。
忽然游纭猛地拍掌称好,昭阳被这突如其来的掌声惊醒,走向游纭的身边,却突然见她吐了起来,忙不迭给她拍背顺气。
谁料想游纭吐完了还想喝,昭阳看出她并非贪杯,而是心底不痛快。
昭阳也有心底不痛快的时候,过于与祁宁僵持的时候,九成的时光都不怎么痛快,可再不痛快,她也没有借酒消愁的习惯。
祁宁倚在门口,淡淡道:“或许是因游老先生安排的婚事。融城魏家庄的长子魏溯,听闻也是一表人才。”
此人游纭在书信里跟昭阳提过。
“游纭的婚事怎么论都是游家的家事,游老先生又曾是你的老师,于理于情,你未必会同意帮她这个忙。可你若当真见她如此痛苦,念及多年交情,无论如何不能袖手旁观。”
“不愿成亲便不成,游老师还能逼着她上花轿不成?到底是嫡亲的女儿,哪有胳膊肘往外拐,心疼别人家儿子的道理。”昭阳看着倒在地上醉醺醺的发小,默了默,对还在弹唱的小倌道:“你们都出去,拿身姑娘的衣裳来。”
小倌们行了跪礼后便出去了,祁宁见她要十一给游纭换衣裳,便也出去了,瞥眼见裴述在楼下的凉亭,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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